虞夏埋在枕頭里笑了兩分鐘。
然后大發慈悲拯救他的爛心情,直接對著聽筒說了話。
“我看看你是不是把屏幕都戳出火花了”
深夜里,安靜得仿佛只有電話兩邊的他們,她惺忪朦朧的聲音像是從被子籠罩的密閉空間里發出來的。
溫柔得不可思議。
謝青辭呼吸聲加重。
又發了消息過去。
謝青辭視頻我給你看。
“你做夢,”她哼哼兩聲,“趕快睡覺。”
謝青辭睡不著,你哄哄我
“你要不要臉謝青辭你以為你八歲嗎”
謝青辭你要是非要喜歡,我也可以只有八歲
虞夏無語,小聲罵又他一句“不要臉。”
謝青辭嗯,我不要臉,我只要你。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接什么話。
這話之后,好像說什么都是調情。
于是她直接忽略了他這句話,再次催促他睡覺。
“拍廣告那么久,又排練那么久,你不累嗎不是還要早起排練快點睡吧你。”
謝青辭我真的睡不著,很累也睡不著
她覺得不太好“你失眠身體吃得消嗎你你閉上眼睛,別回消息了。”
謝青辭不要掛電話
“知道了知道了,”她抿了下嘴角,說,“我給你哼歌聽。”
說著開始哼平時最熟悉的調調。
哼了會兒,還沒來得及換氣呢,謝青辭又發消息來了。
謝青辭你是不是存心的
她哼的是有一種愛叫做放手,那確實是她最熟悉的歌,中二年代學會的第一首,非主流都過期了她的歌單還沒過期。
虞夏忍著笑“那我就會這一首啊。怪我咯”
謝青辭別哼了
“那我就沒辦法了,自個兒閉著眼睛裝睡吧。”
謝青辭叫我名字
謝青辭手機放一邊,不要離頭太近,叫我名字
虞夏覺得這操作有點極限,很嚴肅地指責他“你在宿舍,這種時候還想著那種事情,不怕被寧云朝他們聽見小小年紀不學點好的,能不能要點臉”
對面又隔了好一會兒才回復。
謝青辭我,沒,想,過
謝青辭不過被你提醒了。叫我名字。
他們就用這種怪異的方式交流了半個小時,謝青辭別的也不說了,就死心眼兒非要讓她叫他名字。
虞夏感覺自己再陪他鬧下去,明天說不定得水腫,還要掛上兩個黑眼圈。
于是也不掙扎了,把手機放一邊,躺好了,敷衍地喊了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