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小謝,第一次喜歡一個女生就踢到鐵板了。
謝青辭過了會兒才站起來,也走到導演身后,沉默地聽著導演和虞夏交談。
他個子高,看向鏡頭的視線可以順便掃過她,看著她小巧的耳朵,滿頭的琳瑯金玉,耳畔的碎發,挺翹的睫毛,還有不再看向他的眼睛。
他突然覺得心口酸澀到發苦,有種喘息不過來的窒息感。
虞夏和導演說完話,并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叫了何詞送衣服過來。
謝青辭只能看著她走開。
楊哥走過來拍拍他“走吧,凍得嘴都白了。”
他沉默著坐回自己的位置,片場里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沒大聲交談,羅姐拍著他肩膀嘆口氣,說
“要不算了吧。”
謝青辭沒說話,拿著手機繼續給置頂的對話框發消息。
因為沒拉黑,他都不知道這些消息她到底看過了沒有。
如果有,為什么不能回復他哪怕一句,如果沒有如果沒有,他該怎么辦
虞夏的冷淡讓他惶恐,她在生氣,她會不會真的想分手
休息的躺椅明明就在對面幾米的位置,可是她不再看向他的位置。
拍戲時明明是能擁抱著訴說愛意的關系,導演一喊卡,她就能立馬抽離。
這樣即便同在一個劇組,天天都能見面,甚至能在戲里有肢體接觸,可是他們比普通同事還不如。
特別是對謝青辭這種嘗過甜蜜的人來說,落差太大,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戲里戲外的生活了。
“吃藥吧,uu看書”楊哥拿來了醫院開的藥,低聲問,“你真覺得不燒了還難受嗎”
謝青辭懨懨地搖頭。
“謝謝楊哥,我好多了。”
才說了這話,到了晚上,他就又燒起來。
好在楊哥提前讓助理陪著的,半夜聽到他難受的囈語才及時爬起來開燈看他。
“謝青辭青辭”
“給我手機,”謝青辭燒得眼睛通紅,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喉嚨,“我要她,我要她。”
助理聽得鼻子發酸,把手機遞給他,小聲勸他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是怎么回事,但如果只是你喜歡她,那她完全可以不回應你的。楊哥也說了,你別犯傻,或許你只是入戲太深喜歡上那個角色了。”
謝青辭固執地拿起手機給虞夏打電話。
正在通話中的鈴聲響了很久,最后歸于安靜。
她還是沒接。
助理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要不用我的試一試”
他點頭,忍著頭暈很順暢地輸入了虞夏的號碼,然后捏緊手機等待著接通。
可惜。
她仍然沒有接。
謝青辭留著最后一點清醒,把助理手機上的撥號記錄刪除,隨后安靜地吃下退燒藥,閉著眼睛沉沉睡過去。
虞夏是第二天才知道他又發燒了的。
手機里來自兩個號碼的未接電話她早上看見了,但沒管。
到了片場看見謝青辭臉色發白地坐在那兒化妝,也只是掃了一眼。
換好戲服,小梅拿過來早餐小面包,然后猶猶豫豫地說謝青辭看起來不太好。
她就淡然回了句“我覺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