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離要采回的圣雪芙渠就生于此,這種仙花仙草的周圍定有生靈守護,想來定是那地蟒。
蛋鳧沉到河底停下,沈煙離從其中鉆出,她要用最快的時間找到圣雪芙渠并回去,否則待那蛋鳧破碎,她回去便難了。
圣雪芙渠會在哪里她在河底四處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她心急如焚。
尋了一圈毫無線索,她甚至懷疑是不是原琮弄錯了難道圣雪芙渠不在弱水嗎
她無望的走著,忽的看見眼前有一塊碑,碑上刻立圣雪鎮河立此。
“圣雪”她喃喃。
前人所篆,若河亂不平,常會用圣物鎮壓,難道她靈光一現,圣雪芙渠在此
來不及多想,她捻起手開始施術,銀光散落在那立碑上,立碑碎裂分奔離析在地,河底揚起滾滾濃塵。
一道金光破開濃塵,出現在她的眼前,光華之中一朵盛放的圣雪芙渠盡現眼前,耀眼金光照亮了她的臉。
“太好了原來真的在這里。”她伸手就要去摘。
誰知一道飛速的黑影晃過她的眼,一條黑色的長尾朝她掃去,還好沈煙離眼疾手快迅速閃避。
“什么東西”
待她站定,竟見眼前一條通體深黑,渾身鱗片閃閃發亮,頭頂赤色肉冠的巨大地蟒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沈煙離,嘴里赤紅色信子在不停吞吐著,散發著危險的信號。
“地蟒”她蹙眉。
地蟒生足,很快就要變蛟,看來這條地蟒道行頗深。
地蟒搖晃著巨大粗壯的身體,搖搖晃晃的朝沈煙離襲去,雖然在這水底,但并沒有減慢它的速度。
它張開嘴露出鋒利的毒牙,奮力朝沈煙離咬去,沈煙離一直躲閃處于弱勢,在翻滾的河底揚起滾滾黑塵,攪得河底天翻地覆。
不能再這樣躲避下去,否則永遠無法離開這里
沈煙離在水中極速結印念術“玉玲乾坤,術法為籠,困”
一道金光飛去,圓形的咒印飛向那地蟒,地蟒還欲向沈煙離襲去,沈煙離傾注靈力,咒印總算將那地蟒生生壓制,她一環手,咒印變作咒枷將地蟒困在地上。
地蟒在咒枷中凄厲叫喊,沈煙離落在地,這才舒了一口氣。
“我無意傷你,我只想將那圣雪芙渠帶走,抱歉。”
她走到立碑前伸手去摘圣雪芙渠,誰知那困住地蟒的咒枷剎那爆裂,沈煙離一把采下那圣雪芙渠,卻來不及躲開那地蟒的偷襲,地蟒堅利的毒牙生生沒入她薄削的肩膀,殷紅的鮮血從她的肩膀流出來,將這一河水全部染成了猩紅,水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
沈煙離疼得咬緊牙關,滿臉蒼白。
她單手捻起雙指虛弱的施術“玉玲乾坤,斬立決”
金光化刀朝地蟒飛散而去,地蟒的血肉被削,赤血淋淋,凄慘的叫著。
沈煙離一手捂著肩膀,一手捏著那朵圣雪芙渠艱難的朝前走去“我要回去一定要回去”
墨白還在等我回去。
那受了傷的地蟒像是那仙花的守護者,誓死都要保護它。
一人一蟒雙雙受傷,但地蟒對沈煙離窮追猛打,死也不肯放手,剛回過神一會兒,它再一次不厭其煩的朝她攻擊。
沈煙離見狀,單手中銀光閃過,滄離劍乍現。
“既如此,我不能再手下留情。”
她握起滄離劍朝地蟒揮去,渾濁的河底銀光粼粼,刀光劍影間沈煙離身如清月,疾如狂風,黑發颯颯而起,飛落在地蟒的額頭單手刺落。
地蟒發出狂吼,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它用力搖晃扭曲著粗壯的身軀,河底搖晃起漩渦,沈煙離收回劍,地蟒落地再也沒了氣息。
看著眼前已死的地蟒,沈煙離捻起手念了往生咒幫其超度。
“抱歉,我并非想殺你,只是情勢所迫。”
立碑碎了,地蟒死了,圣雪芙渠被取,弱水下層河底泛起巨浪,攪得渾濁不清,漩渦狂嘯,沈煙離知道這里已經不保。
而讓這里變為廢墟之人竟然是自己,心里不禁惋惜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