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李清特意來叫了嚴知和沈映喬,說是主上回來了。
沈映喬看了嚴知一眼,發現他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就默默伸手牽住了他的,輕聲道“別擔心,我在。”
嚴知的手微微一怔,沒說什么,只是回握住了她的手。
“你們不用擔心什么,主上是一個很好的人,況且他”李清想了會還是沒說多余的話,打算讓他們自己說。
李清帶著兩人來到一間屋子里,屋子正中央背對著他們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黑衣,身材高挑,頭發高高束起,光看背影就能感覺出幾分威壓。
“主上,人帶來了。”李清恭敬地說著。
沈映喬多看了李清幾眼,她還是第一次見這人對別人那么恭敬,不免對這人感到好奇。
鄭律轉身看向面前的兩人,和嚴知的視線對上時,心里忽的涌出一種熟悉的感覺,他確信這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鄭律問道。
“嚴知。”
鄭律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李清“玉佩呢”
“在這。”李清把那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玉佩遞給鄭律。
鄭律接過,用了巧勁,就把玉佩最下端給弄出了一個空心的圓,隨即拿過一個茶杯把那血給放了出來,血放完后,那玉佩里的雜質忽然就沒有,一眼就能感覺到這玉佩價值不菲,完全不像一開始那樣廉價。
“嚴知你過來一下。”鄭律有些不太習慣地叫道。
嚴知只是看了他一眼,走過去拿起一旁碎裂的玉佩在手上劃了一道,擠出幾滴血放進一旁干凈的杯子里。
鄭律拿起兩個杯子仔細看了看,好一會才放下杯子,單膝跪地道“參見少主。”
嚴知只是默默扶起面前這人,好一會才道“我沒有七歲前的記憶。”
“怪不得,沒關系,那些記憶也沒什么好留下的。”鄭律嘲道。
一旁的沈映喬還有些沒明白怎么回事,李清為她解釋道“主上他能辨血,那玉佩里的血是少主剛出生時,少主的娘親請工匠給封進去的。”
沈映喬驚訝過后,點了點頭,她還真不知道,居然有人可以分辨血液,這還真是挺奇特的。
又在屋子待了片刻,沈映喬才真正知道嚴知的身世。
嚴知本名應該叫岑嚴知,他是當今圣上岑啟的哥哥。這皇位也應該是他的,但是當年先皇去世后,宮里亂了,秦江合先是殺了他師父,后又奪取多位將軍的兵權,直接成了天元國里擁有兵力最多的人。
本以為他的目的就是為了當皇帝,可他偏偏沒有,派人劫走了蘭妃已經送出宮的兩個兒子,途中被青閣的人救下嚴知,帶走岑啟,讓岑啟當上了傀儡皇帝。
至今也沒人知道秦江合想干什么。
“這人手里的兵力眾多,站在他身后的大臣不少,極難對付,而你這個玉佩就是兵符的另一半。”鄭律拿出另一半屬于岑啟的玉佩,嚴知的玉佩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