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喬隨衙役一起去了衙門,路上劉小翠幾人還能冷嘲熱諷幾句,等真的見了張顯,幾人一下蔫了。
“大,大人,沈映喬可是我侄女,去侄女家吃飯不給錢,怎么能叫吃,吃霸王餐啊”劉小翠跪在地上結結巴巴地說。
“文書上寫的清清楚楚,已經斷絕關系了,你還敢狡辯來人,把這幾個吃霸王餐的給我各打二十大板。”
張顯驚堂木一拍,立馬有幾個衙役上前把三人給按在板凳上。
“大人,大人,冤枉啊”沈軍剛開口叫冤,就被一衙役拿了塊破布給堵上了嘴巴。
衙門里很快傳來沉悶的擊打聲和嗚咽聲,那幾個衙役因為特意被劉捕頭交代過要認真,所以一點也沒放水,打人打得尤其賣力,這下可慘了被打的三人,塞著破布的嘴里也吼得一聲比一聲高,似乎是想減輕一點痛楚。
劉小翠一開始還有力氣掙扎著,后來一下趴在板凳上死魚一樣不再動彈,完全不復一開始那樣囂張。
拿著劉小翠幾人畫押的欠條離開時,沈映喬的心里居然沒有想象中那樣痛快,很奇異的只有平靜的感覺。
也是了,對她來說劉小翠幾人本來就自私自利,如果不招惹她,她也不會去做什么,這次的懲罰也只是那三人咎由自取的結果。
沒再想那三人的事,沈映喬看向一直沉默跟在她身邊的嚴知,明明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兩樣,沈映喬卻總覺得今天的嚴知有點不同,說不上來是哪,盯著嚴知看了會,驀的想起他在龍門酒樓的話,躊躇了半晌,最后問了句“賭坊今天沒什么事嗎”
問完沈映喬就后悔了,她在說什么,怎么聽起來有種在吐槽對方的錯覺。
“有其他人處理。”嚴知頗為冷淡地說著,眼里有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沈映喬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一路沉默著到了客棧。
眼看著沈映喬就要直接進客棧了,嚴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無奈道“以后有什么事記得告訴我,別想著一個人解決,我們不是夫、親人嗎”
沈映喬怔了好一會才驚訝地點了點頭,她沒想到嚴知是在生氣這件事,一直以來她都習慣一個人做好所有事,很少去麻煩別人,因為從小和爺爺一起生活,再加上個國宴大師孫女的稱呼,讓她習慣獨立,習慣一個人去做好很多事。
可穿越后不一樣了,她需要發愁的事情多了許多,有許許多多她一個人處理不好的事,她不想去麻煩別人,因此只能逼著自己去做那些不擅長的事情。
沒想到,她覺得冷漠的那個人卻是第一個告訴她,讓她別想著什么事情都一個人解決的人,這完全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
是了,她知道今天的嚴知為什么會讓她覺得不同了,因為她發現嚴知并不是一個冷漠的人,嚴知會關心她,會不動聲色的照顧她,會在出事后下意識的保護她,不管是一開始還是現在,嚴知其實從未變過,只是她先入為主的覺得嚴知冷漠。
“嚴知。”沈映喬輕輕叫了聲他的名字,嚴知下意識應了聲“嗯。”
“以后每天麻煩你,你可別嫌煩。”沈映喬笑了笑,聽著嚴知的回答愣了好一會,才說了句“去忙了”就腳步匆匆的進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