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俱這一段時間本就因為徐清齊和馮遠走的過近而心下著急,每每找徐清齊總要寒暄幾句,就想讓徐清齊幫他罷了。
畢竟他還不想失去這么一個強有力的幫手,沒想到今一早就聽徐清齊傳來了口信,說什么既然張公公如此不信任清齊,那我們也沒必要再繼續談下去了,嚇得他一個激靈就從軟塌上坐了起來。
“這話真是徐清齊派人傳來的”張俱有些想不明白,他最近也沒做什么吧,難道是被徐清齊發現了什么
一旁的小太監點了點頭,恭敬地說“剛才派人傳來的話,聽那小廝的意思徐掌柜很是生氣。”
張俱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他最近還真不能和徐清齊鬧翻,有些事還真就只有他能做。
“收拾收拾去錦江賭坊看看。”張俱嘆了口氣。
小太監說了聲是,就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
“公公,陳姑娘求見,說是有急事。”門外的小廝低垂著頭聲音清亮地說著。
張俱皺了皺眉“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
“陳姑娘說是關于徐掌柜的事,非常要緊。”門外的小廝遲疑道。
張俱一怔,莫非徐清齊那話和陳依依有關
想到這,他就改了口,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讓陳依依過來。”
沒一會陳依依就來了,待看見張俱蹙眉的樣子,她突然就有些發憷,好一會才結結巴巴地說“公公,今天徐掌柜有沒有來見過你”
“沒有。”張俱拿起一旁的茶盞喝了一口,才看向陳依依。
陳依依忽的松了口氣,站在張俱面前笑著說“公公,其實我今天找你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天在嚴府說錯了幾句話,生怕惹得徐掌柜不開心,影響了你們之間的情誼。”
“哦是嗎,你來說說你說了些什么吧。”張俱盯著陳依依的眼里已經有些怒火了,他就知道這家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然而陳依依卻沒看見張俱眼中的不滿,還在心里慶幸,還好她今一早就來了。
“公公,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天和沈映喬爭吵的時候,氣上頭了,不小心說了些荒唐話,說自己是被您派去打探消息的,被嚴知聽到娥,想來估計也沒什么事。”
“沒什么事”張俱冷笑一聲扔出手里的杯子朝她砸過去,“今一早徐清齊就派人來說我不信任他,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你說這叫沒什么事。”
陳依依被那茶杯給砸懵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張俱這樣一番話,好一會才哭哭啼啼地開口“公公,您不是說徐清齊沒來找你嗎”
“他是沒來找我,所以我現在要去找他,你給我跟上。”張俱氣得聲音都拔高了,尖利的語氣聽起來刺耳極了。
沈映喬聽到陳依依從嚴府搬離的消息時,正在品竹軒里看最近酒樓的賬本。
“我們酒樓最近生意不錯啊。”沈映喬一邊算著一邊笑吟吟地說。
她這話其實還有點謙虛,最近有間酒樓的生意何止是不錯,簡直就是爆火,更是比她以前清水鎮的產業加起來都要多好幾倍。
正感嘆著,悅榕興奮地從外面跑進來“沈姐姐,陳依依搬走了,聽說是回去了。”
“可喜可賀,家里終于安靜了。”沈映喬伸了個懶腰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