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誰,哪個混蛋”陳依依喊叫到,視線掃過周圍的人卻什么也沒發現。
一時之間,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紅嫣見狀急忙拿出手帕給陳依依擦了擦額頭上的茶水,灰溜溜拉著還在叫囂著的陳依依走了,步伐很快,顯然是有什么急事。
圍觀的人見沒什么熱鬧看,也就散了。
那個清秀少年對一旁的沈映喬拱了拱手,看了眼酒樓的牌匾,就進去了。他的視線落在一旁的賬房先生上“不知你們這酒樓還招不招說書的”
那賬房先生卻看向清秀少年身后的沈映喬身上“掌柜的,還招嗎”
“當然,正好這會臺上沒人,你去說一段吧。”沈映喬笑道。
那清秀少年驚喜地轉頭看向沈映喬笑道“你就是這酒樓的掌柜啊”
沈映喬緩緩點了點頭,心里奇怪這少年為什么這么驚訝或者說高興,還沒細想,那少年就連忙說道“沈掌柜好,我叫,嗯,叫我周可就行了。”
沈映喬點了點頭,周可就直沖酒樓中央的高臺去,一上高臺整個人氣質就變了,沒有先前看著的稚嫩模樣,只多了一分說書先生獨有的精神氣。
周可的聲音不算大,但卻清晰,很快就把眾人的視線給吸引了去,讓人聽著她的故事沉浸。
一段說完,周可拍了拍驚堂木,下臺時還能聽見底下顧客高喊“再來一段”。
“怎么樣,掌柜的,可以來說書嗎”周可有些緊張地問著。
沈映喬想了會才說“你認識我嗎”
“不認識啊。”周可一怔,有些不明白沈映喬怎么突然就問到這句話了,他們確實是第一次見。
沈映喬“哦”了一聲,她怎么總感覺這人似乎認識她,估計是聽誰提起過吧,這樣想著她就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只告訴了周可一些在酒樓需要注意的事,就同意他來酒樓說書了。
周可高興之余對沈映喬極為殷勤,讓沈映喬都有些招架不住,以至于去酒樓的時間都少了。
在家里的幾天,沈映喬也算是明白那天陳依依為什么急著離開了,原來是馮岷這家伙聽說是被宮里請來的太醫給治好了,雖說是暫時不能下床,但好歹是保住了條命。
那天陳依依是代替張俱去送賀禮的,沒想到路上遇見了她。
“馮岷命真大。”悅榕感嘆著,她當時可聽人說了那場面,地上全是血,路人都以為馮岷死了,沒想到居然沒被傷到要害,現在想來,可能嚴知還是沒有下狠手,畢竟這家伙是馮遠的弟弟。
沈映喬默默點了點頭,她最近被周可纏的沒辦法,只能在家里看賬本,這會頭都暈乎乎的,瞇著眼睛已經要睡著了。
悅榕見沈映喬靠在軟椅上睡著了,看了眼外面暖洋洋的太陽,還是回屋里拿了件披風打算給沈映喬蓋上。
誰知道剛拿出來就看見了嚴知,她心里一驚,正要行禮,嚴知卻示意她小聲點,然后接過了她手中的披風輕輕給沈映喬蓋上了。
悅榕只默默退了出去。
嚴知彎腰給沈映喬扯了扯披風,不期然卻對上了沈映喬有些迷糊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