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遙望著天邊的晨輝,看向那閃閃的金光,被她壓抑許久的情感,在這一刻就像是初升的太陽一樣,蓬勃茁壯,再也壓制不得。
“既然如此,既然弱點的出現改變了我的結局,那我不為他做點什么豈不是很可惜。”
也就是從這一天,少年將軍能感覺到國師的態度好像有所變化。
甚至還會問他,喜歡什么樣的鎧甲
至此,顧暮然也算是明白了,當時溪臺山小墓室內那些鎧甲和畫像是怎么回事了。
她也明白了當時為什么會算到溪臺山和陸朝闌有著因果關系了。
原來
竟是因為如此。
后來的某一日,國師曾再度出現于布下十方詛咒陣的地方。
這里干凈的好像什么都沒發生。
“殘骸都消失無蹤了,我這個師兄還真是利用的徹底。”
顧暮然迷迷糊糊聽見這一句,但是就在她靈魂即將離開這些回憶的地方時,她好似又聽見一句話。
“護好他,一定要護好他。”
顧暮然醒來的那一瞬,她盯著天花板看了好長時間。
她坐起身的第一瞬間,就是先看了一眼吱吱。
吱吱和火炎現在還在沉睡。
不知道為何,顧暮然心里忽然升起另一個可能,如果當時的吱吱是變數,那火炎呢會不會也是變數
吱吱護住了自己前世那抹布滿了因果血煞的分魂,雖然不知道為何自己的身體內是怎么出現的因果血煞,但是想起自己之前在通靈山感受到那抹分魂的氣息,就已然能夠證明吱吱成功了。
吱吱和火炎的存在,一個或許是靈獸,一個則是織夢獸,他們的存在當時那個世界就已然很特殊了,更何況是現在這個世界呢
她想,無論它們如何,她一定要再強大一點兒護好他們。
畢竟,她之前那個所謂的師兄,可是布局千年在等著她。
養老院發現的尸體殘骸,她想應該就是那數萬人中的些許。
之前在溪山村發現的數百人的煞魂,想必也是出自這些人之中。
顧暮然走下床,站在窗前。
清冷的月華傾灑而下,空中似乎還飄著一些雪花,氣溫在夜間驟然降低了不少。
顧暮然仔細分析了一遭。
她想,既然她那個所謂的師兄,布局如此深,那么那些被他師兄蠱惑,當時不僅以精血困她,更是以自身生命為她束上一層枷鎖的人,無論是那些殘骸還是他們的靈魂,應該還被那人拘著。
簡直而言,她現在所遇見的還只是一部分。
她那個師兄,手里還握著那些人不少的靈魂。
他究竟是想干什么
顧暮然撫上脖子上、由天靈葉幻化而成的玉墜。
她最近破解了不少業障因果,她自身束縛減少的時候,功德也在進一步增強。
她當年的選擇沒有錯。
她沒有強行破陣,沒有沾染那些人的命煞。
而那些人也因為聽從了她師兄的蠱惑,以精血、以性命為她強加一層因果的時候,就已經無形之中欠了她的因果。
這些是他們的罪孽,但她也因此中了因果血煞。
他們一日償還不完,那他們祖輩世世代代都必須盡力償還,直到還盡為止。
她破了一部分人的因果血煞,但是她深知,還有一些人的因果被他那位師兄緊緊的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