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紹輝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姚漪凝若是再多言,那便是逾越了,她一向做事都站在剛剛好的位置,也是因為這樣,才會在溫紹輝這里成為一個特別的存在。
“表哥忙。”姚漪凝很善解人意地說了這么一句。
聞言,溫紹輝對著姚漪凝點了一下頭,下一刻便被飛羽推著飛速遠去。
姚漪凝則是站在了原地,隨著溫紹輝的遠去,面上的柔和一點一點散去,最后被冷凜代替。
“去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是,郡主。”春纖當即領命。
溫紹輝回到院子稍稍收拾了一番,還沒來得及出門,刑部的人已經找上了門要求相見。
“可說什么事”溫紹輝詢問稟報的門房。
“回世子爺,刑部的人說戶部有一樁案子需要世子爺配合一下。”
聽到戶部二字,溫紹輝整個人就不好了,戶部管銀錢,誰和戶部扯上關系,都不會有好事。
“我知道了,讓他們稍等,我這就過去。”只微沉思了一下,溫紹輝便給了回答,不管是什么事,得先去了才知道。
“是,世子爺。”門房領命立刻速度離去。
“戶部的事可知道”這話是溫紹輝詢問來稟報通政司一事的飛林的。
“屬下一收到通政司知事曾正奇和經歷陳宇達鬧事去了刑部的消息后,就速度來稟報爺,暫未收到關于戶部之事的消息。”
從沉香榭到月落閣有一段距離,與姚漪凝分開后,飛林已經將曾正奇和陳宇達二人具體的事宜稟報給了他,最主要的是,宋修竹動手的痕跡明顯至極,一看就是故意讓他知道,這是在告誡。
宋修竹的突然出手很不符合常理,便是宋妍蘿沒嫁給他,那也嫁給了溫瑾瑜,溫瑾瑜再如何那也是定國公府大公子,以宋修竹寵愛宋妍蘿的程度,他不該這么對定國公府,唯一的解釋就是宋妍蘿的意思。
一想到這,溫紹輝就覺得心口抽抽的疼,她怎么敢又怎么能這么對他。
“曾正奇和陳宇達的事先不管,左右暫時只是被關著,立刻去查清戶部那邊的事,我這邊先去配合,你速度去查到底怎么回事。”
“是,爺。”飛林當即領命,隨即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飛羽,去前院。”麻煩在即,溫紹輝哪里還顧得上兒女情長,此刻滿腦子都是在猜測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他又牽扯了幾分。
“是,爺。”飛羽速度領命,并推著溫紹輝朝前院而去。
刑部來人請世子,這是多重大的事,作為國公府里的女主人,那是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特別是在扯上什么戶部案件的時候,要知道刑部一般不上門,一上門定是沒什么好事。
所以在溫紹輝到了前院的時候,陸平秋也來了,不過怎么說也是當家主母,氣勢自然是氣定神閑,只是在看到兒子的時候,忍不住露出了幾分擔憂,“輝兒。”
溫紹輝卻是滿面清冷不露絲毫破綻,“娘,清者自清,我行事光明磊落,你無需擔憂。”
這話是說給陸平秋聽的,也是說給不遠處等著的刑部人員聽的。
陸平秋也知道說多錯多,特別是此刻刑部人員還站在那,她便更不能多言了,更何況還有國公爺在,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