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幾只噬元獸在另一邊的一張長椅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羽原不知不覺間也跟著開始打起了盹。
這種時候、這種場景,確實讓人犯困。
羽原倒是沒有特別高的警惕心,現在的放松是真放松,因為就算木葉突然發生點什么事情,那這件事也不可能是針對他這種無名小卒的。
而就在羽原睡了那么一小會之后,他突然感覺有人來到了自己身邊,于是他立刻睜開了眼睛,然后看到了一個老頭坐在了這張長椅的另一端。
看到了對方的樣子之后,羽原明顯楞了一下,之后他才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繼續平視著前面的噬元獸……坐在旁邊的老頭并不是一般的老頭,那是個叼著煙斗的退休老頭。
可能正是因為已經退休了,所以他有點閑,并且開始摸索退休生活該怎么過了。所以這種相遇沒什么問題,畢竟這是兩個閑得蛋疼的人。
“忍者?看來是的。年紀輕輕為什么要邋邋遢遢,要精神一點,起碼得看起來精神一點,否則好運怎么眷顧你?”
這老頭的說話方式跟羽原印象中不一樣,在他印象里這人應該更“老好人”一點才對,不過這人現在說的這些話確實挺有“老家伙”的感覺。
不過人家說的話也沒什么問題,羽原確實顯得有些邋遢……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怎么認真打理過自己。
“您說的對,年輕人確實應該精神一點。”
有些事確實挺玄學的,沒什么精氣神的人運氣確實不怎么好,不是剛好有那么句俗話叫做“一臉衰樣”么。
羽原這話是在表示認同,但是旁邊的老頭聽起來卻覺得怪怪的,隨后他就想明白了哪里怪了……這年輕人立場轉變得很快啊,怎么轉頭就跟他一起批評起年輕人來了。
“剛剛從前線回來?”
“嗯,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戰爭本來就是不好的事情,每個忍者都會經歷各種無奈之事,我像你這種年紀的時候,也是如此。”
羽原想了想,然后試著說道,“終究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實力方面肯定不一樣,更關鍵的是……我數度去往前線,但至今為止卻沒有任何人教過我任何一個忍術。”
忍者和忍者當然是不一樣的,像有的人是火影的弟子,基本上想學什么就能學到什么,可羽原這樣的人呢?
他學個屁,小學都是自學的。
老頭倒沒有多想,因為年輕忍者抱怨自己實力不足、待遇不公是常有的事情。
“無論如何戰爭已經走到了尾聲,就算曾經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接下來你已經可以試著想象一下未來的生活應該怎么過了,因為那不再算是遙不可及的奢望。”
聽對方這么說,羽原轉過頭來,看向了他那一張已經開始顯現皺紋的臉:
“您聽說過這樣的故事么?曾經有過那么一個宗教,在剛剛創立的時候,教士會向信眾以及可能成為信眾的人認真而平等地宣傳教義,但隨著宗教成立教會、開始高度組織化,階層也就開始了分化,教義的解釋權被牢牢地掌握在教會手里,而普通的信眾雖說也是教會的一員,可他們能做的事情也不過是祈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