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
在暖和的辦公室里，周老和其他人樂呵呵地笑著。
他搖搖頭：“我們從來沒有接觸過外星人。”
托馬斯追問道：“那種‘黑洞’技術如果不是外星人的話，那又是從哪里來的？”
“那種空間傳送技術不可能是地球的產物！”
托馬斯的話說得很急，像一只圍著人四面討食的小猴，完全沒有以往從容不迫的風度。
“呵呵。”
周老不慌不忙，一手拿著電話，一手給自己倒了杯熱茶，然后手搭在自己膝蓋上輕輕敲擊，繼續說道：
“你還記得之前我曾經跟你說過，有一種方法可以讓全球人都安全地渡過末日劫難嗎？”
托馬斯沉默。
半晌，他才說道：
“跟那種空間傳送技術有關？”
周老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語氣淡然道：“對。”
他喝了口茶。
“事到如今，我們也可以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了。”
“您說。”托馬斯馬上道。
“雖然我們沒有接觸過外星人，但是我們在一年半以前的確接觸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存在——
那是一個我們意想不到的組織。”
聽著同聲翻譯，托馬斯的呼吸逐漸急促。
他想起了周見海等人這一年多以來的反常，直覺自己就要觸摸到一個天大的秘密。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的確是有平行時空的。”周老唏嘆著，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跟張天元開會的時候。
“宇宙中有許多個平行時空，每一個時空相互之間的發展都各有差異，部分時空還會遭遇末日災難。”
“比如我們這個時空，在未來也會迎來一場末日浩劫，你們的方舟計劃其實算是我們這個時空在末日面前可以做到的全部了。”
“但還是不夠，這個計劃可以救下的人太少了。”
聽著周老的話，托馬斯不由得黯然。
他也知道方舟計劃能救的人不多，而且能救下來的只有上層人士，幾乎一個普通人都不可能活得下來。
但他沒有其他辦法了。
他的權力來自于那些上層人士，他看起來風光，但也只是被牽扯在各方勢力中的玩偶。
艾德里安被自己的良心煎熬，他又何嘗不是？
他并非不想救那些平民百姓，只是他無法背叛自己的階級。
不然那些掌握著資本的巨頭明天就可以讓他腦洞大開，然后換一個人上臺繼續推進方舟計劃，一切都不會因為他的死而有所改變。
所以他只能忠誠地推進方舟計劃，給那些上層人士造出一個避難的港灣。
這樣至少可以讓人類的文明火種留存下來。
這是他在末日面前唯一能做的了。
只是現在周老的話，似乎給了他一點全新的希望，托馬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聲音有些沙啞：
“那您的計劃是？”
周老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知道當我們這個時空的力量不足以應對世界末日的時候，我們應該怎么辦嗎？”
托馬斯討厭這種猜謎游戲，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猜：“平行時空？”
他的嘴里吐出一個單詞。
朦朦朧朧的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很快，周老幫他完善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