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是不同的。徐長青哪怕早就心知肚明眾多的表哥里面,唯獨白成剛能無原則地偏心她,還是感動了。
這回要是換成其他表兄弟,他們就不會嫌她瞎講究,還擔心她為了孝敬舅舅而手頭緊張讓沈衛民心有隔閡。
這么一個不是嫡親兄長卻勝似她親哥的剛子哥,她徐長青何德何能擁有,她徐長青又如何敢不珍之、惜之。
不過在白成剛前面,徐長青也沒提她大舅家的白成勝那番話,不是誰都能如她剛子哥一樣能理解體諒她。
這些不愉快的事情說了干嘛,原本就不是關系多親厚的一個表哥而已。她不放在心上也是看在她大舅娘的份上。
要不然,她真要找她大舅和大舅娘好好說道說道他們二兒子憑什么讓她大度些,她徐長青就活該是讓大的命
虧她還以為這個表哥為人還行,合著壓根就不懂何為“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個眾所皆知的道理。
當然,她能理解對方為何輕飄飄就道出那些話,原本他就和白蜜關系親近,這回白蜜又出息的成了首都人。
但也沒壓著她讓白蜜的理,居然還在她娘面前搬弄是非,說她打小起心思就多,這才是讓她最生氣的一點。
這不,她不想提起這個人了,偏偏還就逃不開親戚關系。人家年底要結婚了,找的對象還是本地姑娘。
這事兒,她倒是知道,去年她大舅娘就提到,但要她出人情徐長青朝問她這次要不要隨禮的白成剛搖了搖頭。
“我還是學生來著,還是算了。他不比小玉姐,小玉姐是嫁出去,咱們兄弟姐妹要抬高她地位,他就算了。”
許是徐長青的態度太正常,白成剛倒是沒有聽出有何異常,“你要這么尋思就對了,我還怕你又瞎講究上了。
你們倆人如今還沒成親,原本就不用隨禮。再說以沈大爺和大爺的交情來說,他到時候肯定是要來道喜。
要我說就沒必要,有錢省著點花。接下來要是考上大學,有四年時間呢,回頭你們倆結婚還不得要用錢。
你瞅為民他這會兒壓力就來了,這么冷的天,路上都是積雪,他還忙上忙下圖啥,可不就是想多攢幾個錢。”
對
你說的太對了
“聽哥一句勸,活要面子死受罪,你要把你那一套嚴于律己,寬于待人。改一改了,不能老這樣下去。
別的不說,你自個算算這段時間花了多少電費,干啥不收錢,他們沒再沒錢,大家伙分攤開才多少錢。
你倒好,為民是好人,你也不懂收斂些,他一個老大爺們不好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就是收了又如何。”
嘶,徐長青暗吸口氣又來了,這話題不是早就過了,怎么就到現在了還又提起。她這真真是啞巴吃黃連。
有苦都說不出。
“哥說這些事兒,不是讓你現在還去找人收錢,就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一個家里,倆口子要分工好才行。”
“你看,你們倆,為民他呢本身就是個大手大腳的人。你要再抹不開面子,那還得了,往后日子過不過了”
徐長青連忙搖頭,想想又不對,她有緊跟著點了點頭,正要琢磨著措辭解釋來著,白成剛根本沒給她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