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翻白眼的徐長青,沈衛民自己也深覺他這話有令人頭摸不著的滑稽,要不是話趕話的,他并不打算問出口。
畢竟只是純屬他一個人胡思亂想的猜疑而已,關鍵還是長卿太謹慎,他也就是那一晚才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
剛開始得到消息還以為長卿是被人有心下了什么亂七八糟的藥回不了家只能就近住酒店,他是擔心得不得了。
當時,他確實沒心思去想其它事情,連等司機開車,他都等不了,哪里還有心思尋思有的沒的,但他真不會記錯。
他趕到酒店頂樓時推門進去就在長卿耍酒瘋的時候,他確實是有瞟到她兩手分別握著一個酒杯和一瓶二窩頭。
等她迷瞪著眼撲過來時,他就記得她兩只手上是沒東西,怕酒杯酒瓶子摔碎傷著她,他當時還特意多瞟了眼地上。
那時情況有些復雜,根本容不得他多想,他也沒能顧得上多想,瞟了眼見地毯上沒有碎玻璃,他也就沒往心里去。
后來怕她醒來受不了室內一股子濃郁的氣味,他還特意開了燈將房間里所有的空酒瓶全給裝到一個袋子里。
結果就是少了個酒杯,甚至就連之前二窩頭出現也不對。那時總統套房里面什么都有供應,二鍋頭還真不會被擺到酒柜。
他就怎么找也沒找著那個二窩頭玻璃瓶子,就在他以為自己之前可能眼花的時候,他又發現了件很奇怪的事情。
出門在外從不帶家人相片在身邊的長卿,那晚外間沙發上就放著她父母一張相片的相框和她姐弟三人合照的相框。
六七寸的相框,再小又能小到哪去,還是兩個帶玻璃鏡面的相框當時他的直覺就第一時間告訴他不能問這事。
他要是敢問出口,長卿絕對會跑得更遠。神使鬼差的,他是又將放回了袋子內的空瓶子一一給擺回原地,就連那兩個相框
他也給偽裝成相框掉在沙發縫,還看似隨意地給覆蓋上圍巾呀包的。結果倒好,等他好不容易平復心情出了房間
還未等他從藥店帶回藥到酒店,她跑了等見到時他才知人家喝斷片了,還笑話起他不了解情況鬧得雞飛狗跳。
提起這些,就是到了現在,沈衛民還是氣得恨不得先咬她一口。他這輩子,不,是連上輩子就全栽在她一個人手上
“我不是沒有懷疑過你根本就是在裝傻,尋思著要不是你一時接受不了,就是時機還沒到,反正你又逃不了”
聽得正入神的徐長青連忙打斷,“你的意思是說按理不在我手上的東西,它們突然就出現了”
被打斷話,沈衛民也不惱,他先點了點頭,“可以這么說,也可以不這么說,就那杯子和瓶子就憑空消失了。”
徐長青不解歪頭,“我有這么厲害”
“你有沒有這么厲害我不知道,剛開始我也想不通,反正就是覺得奇怪。這事就一直放我心里,一直到”
嗯
咋不接著說了
“你不怕”
徐長青蹙眉,“怕啥”
沈衛民失笑,不愧是徐大膽“有一年大年三十兒,壯壯講西游記就提到袖中乾坤,我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如此,那你的反應還真慢。”徐長青好笑搖頭,“照你這樣說的話,我不是神仙也大小是個妖。”
“不信”
“信”
“你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