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許牧目光凝聚在死昭符印上,“靈衍、氣血…似乎還摻入了什么別的玩意,是毒?”
許牧低聲嘟囔,自言自語地說。
邊說著,許牧一邊探出右手,他的動作極快!
蘇沐甚至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一閃而過,下一瞬許牧的右手已經攥住了死昭!
混雜的靈衍、氣血從死昭中迸發濺射,死氣滲透其中,一枚枚符印碎片如同千萬只細小的蟲豸,無孔不入地鉆入許牧的手掌中。
許牧面色不變,他混濁的眼球抬了抬,其中閃過一抹訝然。
“好詭異的手段。”許牧說著,被死昭侵入的手心血肉漸漸蒙上了一層灰白,迅速變得枯朽黯淡。
“可惜你修為尚淺,不然還真能傷及我的血肉。”許牧搖搖頭,他猛地一握死昭瞬間被巨力化作粉塵消散。
緊接著,一股澎湃的氣血波動從許牧的右手升騰、凝煉,細小甚微的死氣被徹底抹除。
那股氣血力量只存在了一息時間,許牧神色如常,就像死昭從未出現過一樣。
蘇沐駭然。
“你小子還真夠謹慎。”許牧拍了拍蘇沐的肩膀。
“狠辣果斷,你掌握的那樣靈技也不是凡品。”許牧評價道。
蘇沐逐漸冷靜下來,以許牧的修為想要斬殺他就像捏死一只蟲子一樣簡單,但許牧看上去并沒有什么惡意。
“不知前輩名諱?”蘇沐向許牧恭敬地行了個晚輩之禮,問道。
“許牧,籍籍無名一人罷了。”許牧搓了搓他臟亂的頭發大笑說道。
“先前晚輩多有冒犯,只是不知許前輩有何指教?”見許牧形骸放浪,蘇沐松了一口氣輕聲問道。
“小子,你不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嗎?”許牧從袖袍里取出一塊破舊的布條鋪在雪地上,說完大喇喇地坐了下去。
“你也坐。”許牧指了指破布剩下的一塊地方,對蘇沐說。
蘇沐不好拒絕,他于是做到破布的另一端,一邊回想許牧所問。
“前輩是問我為何來到這里?要往哪兒去?”
“旁人見隕寂山發生此等詭變大多盡快離開,免得受了牽連,你為何反其道而行之?”許牧說。
蘇沐猶豫了一下,“我的靈識感知到碎寒晶的氣息,所以想去那座雪峰旁碰碰運氣。”
蘇沐面對這位老怪不敢隱瞞。
“哦,碎寒晶…那里的確會誕生出碎寒晶。”許牧若有所思,“不過以你凡塵境八重天的修為,靈識能穿透此地的風雪抵達那座雪峰?”
蘇沐默然,他的靈識經歷過血池極煉,已經達到萬象境的范疇,能夠形成靈視,但這一切關乎他最大的秘密。
“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強求。”許牧沒有強問的意思,“原來在我身旁的那道靈識出自于你。”
“難怪你小子跑的那么果斷。”許牧又嘟囔了一句。
“小子,你的靈識在那座雪峰可還感知到了什么?”許牧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