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春節浪蕩了三天,周千瑜又回到了習武日常。
已經悟得站樁,周千瑜一邊每天躲在無人處練習那羞恥抱人樁,一邊開始琢磨走樁。
其實剛悟得站樁時周千瑜就已經會走樁了,可還不夠完美。
他的走樁一步一力,步伐之間,力量運轉并不流暢,新舊力的交接轉換間兩者會互相抵消,周千瑜一直在思考如何能讓新舊力承接。
如若新舊力能承接,那就代表著每一步的走出都是在積蓄力量,那他繞著赤道跑一圈就能一拳之內天下無敵。
可惜想法美好,想要實現難比登天。
肌肉的震顫,摩擦,風阻等一系列問題都會抵消一部分力,況且力在體內只能傳導萬不能積蓄。
打比,周千瑜是力的容器,力是轉瞬即逝的,而當轉瞬即逝的力被儲存在容器中,就像密閉空間里有火焰劇烈燃燒,是會爆炸的。
‘如果身體不能積蓄力,那有沒有什么物體可以呢?’
想到這,周千瑜腦海里瞬間冒出一個畫面,一根碧綠的棍子。
“不染槍!”
周千瑜拍手驚喜道,那玩意兒他撇了半年,甚至拿它當撬棍,可就是沒見有半點弧度。
這種硬度,可以試試。
說著,身處茂密竹林的周千瑜手一招,身邊不遠的碧綠槍桿憑空消失后又出現在他的手里。
將槍桿中斷置于后脖,雙臂夾住槍桿兩端,周千瑜左腳向后一蹬,半個腳掌就蹬入泥地中。
這般腿力,周千瑜按理應該有勢若奔雷的速度,可他前進速度卻極為緩慢,比尋常走路還要滿上數倍。
一步步蹬出,周千瑜的速度越來越慢,可他全身肌肉卻是在漸漸鼓脹充血泛紅。
那不見彎曲的不染槍終于有了一絲弧度。
福臨宮庭院
“也不知道你師弟走樁練的怎么樣了。不就是個抱人樁嘛,有什么好害羞的?”吳素坐在庭院內石凳上,手肘抵在石桌手掌杵著腦袋,百無聊賴。
吳起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他其實想說要是當初在江湖畔他們不那樣,小師弟也不至于天天站樁都要跑去竹林。
吳素斜瞥向吳起“破軍槍法要等能將不染槍撇彎才能練,千瑜要是在咱們走之前還是做不到,咱們要怎么辦?”
吳起低頭想了想,轉頭望向吳素堅定且不容置疑道“那姐你留在宮內繼續教,我獨自前往長城。”
吳素眉目半斂,思忖利弊。
吳起猶如雕像保持剛才姿勢,等待吳素的答復。
砰
吳素拍桌而起,她這一巴掌把石桌拍去了一角“先去看看他走樁練的怎么樣了,實在不行,你倆我都帶走。”
吳起戰戰兢兢點頭,不敢說話,要不是怕吳素這會兒可能會控制不住力道,吳起很想問。
師弟堂堂皇子咱憑什么帶他去長城那種兇險之地?
吳素很快從自己臥房中取出一桿帶著槍頭的不染槍,這桿槍的槍頭兩刃很鈍,槍尖也是圓潤的,旁人很難想象用這桿槍如何與人對敵。
吳起瞪大眼睛望著吳素手里的不染槍,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吳素右手拖槍來到吳起身邊“竹林在哪個方向?”
吳起聲音發顫道“姐,不......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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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素給了吳起腦袋一巴掌“少廢話,快說。”
吳起右手發顫指了一個方向。
吳素拖槍右手提槍垂直地面在身前一叉,槍頭頓時沒入青石板的地磚里,而槍身與青石板的交界處并無私密裂紋,不染槍像是融入了青石板中。
吳素右腳高高抬起,腳面抵在槍尾后下踏。
周千瑜努力撇了半年的碧綠槍桿被吳素踩在腳下,槍身彎曲出一個驚人弧度。
吳素拎著吳起的后脖領說了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