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疏影和雷疏晨來監牢里看過我和老董后的第二天,我們就被放出去了,我陷害雷疏晨以及老董一腳將雷廣鵬踢暈之事沒有被追究,只是寇將軍因我和老董違反軍令擅自進入校武場將我們撤去小旗之職調往邊關,也就是王爺我們如今所在之地——石落城。
我們去邊關是跟隨一支去邊關的換防軍前去,那支換防軍還要整頓一些時日。所以從得知要去邊關到出發前去,這之間有一個月的空閑時日。
我身上的傷一直到放出來后,養了將近半月才差不多康復。
養好傷后我無所事事,所以和老董一起回了趟家。
那時我差不多二十出頭的歲數,回到家里的那幾天我娘就說幫我找好媳婦了,讓我過幾天就和那姑娘完婚。
但我娘說了這話后,我心里不知為何特別反感,我當時把這股情緒壓下,推辭說去還有半月就要去邊關,不能剛完婚就讓人守寡三年。
我娘覺著在理就沒催了,告訴我這門婚事她就推掉,等三年后我回來重新讓媒人再找。
而老董和我年歲相當,我只比他大幾月,他回家后也被催婚了,但老董卻和爹娘吵了一架,吵完架后老董氣沖沖的跑到我家來,不由分說就將我拉走了。
他拉著我到了當年逃難的后山,張口求我說他喜歡上那來日牢里探監的姑娘。
聽到這話時我心里狂跳了兩下,以為他說的是雷疏晨。后面問清了才知道是雷疏影。”
周千瑜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望著胡繼,江流也差不多一樣,吃瓜群眾嘛,姨母笑之類的都正常。
胡繼沒注意到這些,眼睛有些失神,顯然是沉浸在了講故事的體驗中“老董說我腦子好,讓我幫他想想辦法,如何才能將侯爺的女兒娶過門。當時的老董就和熱鍋上的螞蚱一樣,根本定不下來,一直就在那走來走去,捶胸頓足。
我從來沒見過老董這般模樣,不過回想起當日見到雷疏影的樣貌,不知為何覺著他兩還挺般配。
于是我讓老董容我想幾日。
老董見我沒一口否決此事,他心里也安定下些。
我見老董沒那么急躁后,問他是否是跟董叔董嬸吵架了。
老董見我問,于是把他回家后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我,老董說他回到家后,董叔董嬸也是跟他說已經找媒婆尋好了姑娘,讓他這兩日完婚,老董當時就說他看上了平北候的閨女想要娶。
董叔聽后,直接讓老董絕了這心思。董叔如此一說,老董當時就和董叔吵了起來。吵著吵著,父子兩就要動手打起來,董嬸攔住了董叔然后讓老董來了我家。”
“平北候是真慘啊,一個女婿曾經罵自己是老東西,一個女婿曾經一腳將自己踢暈。”聽到這的周千瑜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嘆,雖然現如今胡繼和董平良分別是正副指揮使,若是這次石落城要是守住,回京后職位估計不變,但肯定會授勛位,前途一片大好。
‘還有比這更慘的老丈人嗎?’周千瑜能感受到了雷光鵬的痛,他沒女兒,但他有妹妹呀。
“岳父為人其實是極好的,只是有時太愛面子。”胡繼笑著回道
“現如今的平北候可是臉皮相當厚,估計就是當初被自家閨女的兩門婚事給練就的。”周千瑜調侃道。
胡繼點頭認同道“確實是,當時我和老董職位太低,疏晨娶進門后,跟著我可是也過了一年的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