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的功法有著蘊養根基的特點,白曉舒感覺自己的丹田處微微一動,一絲眼看不到的氣息涌了上來,按照書上的線索指示,眨眼功夫就過長強穴、上風府穴、沖百會穴、下至齦交穴了……
臥槽,白曉舒嚇了一跳,按照書上所寫,自己這是督脈已通啊。
他連忙往后翻,看了看上面的圖示,沒多久就感覺到一絲氣息又上關元穴、到天突穴,最后會于齦交穴了……
白曉舒咽了一口唾液,這……任脈也通了?
難不成自己就是傳說中的練武奇才?
白曉舒想到這里,立馬跳了起來,倒把喝著稀粥的白婷嚇了一跳,“師兄,你吃到死耗子了?”
“呸呸呸,咱們哪養得起那么奢侈的寵物,”白曉舒心情大好,“婷兒,你知道嗎?師兄可能是百年一遇的武學奇才哦。”
白婷伸頭在白曉舒的碗里看了看,“沒有死耗子啊,那師兄你是吃了什么臟東西,吃壞的腦子啊?”
“哼,不信你來試試。”白曉舒把手機往白婷面前一推,點開了《太極拳經》的電子書。
“哦,原來師兄你是被這個玩意砸傻的啊。”小妮子伸手就往白曉舒頭上摸來,就像是那里真有個坑一樣。
“去去去,少來調戲師兄,聽我給你說……”扒拉開白婷蓮藕一般白嫩的小手,白曉舒開始給對方講解指導拳經里的文字。
雖然白婷是個毫無根基的初學者,剛入門就接觸本派的最高功法似乎有點草率,難免有揠苗助長之嫌,但白曉舒急于從旁側證自己的天才,些許小節就不顧了吧。
白婷“哦”了一聲,盤腿而坐,雙手虛抱在胸前,雙目微閉,忽然白曉舒感到了一陣微風拂過,灶臺上的火折子滅了。
放下飯碗,走近看了看,白曉舒發現婷兒盤腿而坐的蒲團旁邊,一圈灰塵和茅草,都被吹得干干凈凈的了。
“……”白曉舒呆了半晌,最后揮了揮手,“婷兒,吃完了吧?吃完了自己出去玩會兒,讓師兄自己靜一靜。”
白婷蹦蹦跳跳地出去玩了,留下白曉舒一個人靜靜地思考著,這到底是什么原理?
損失了無數個腦細胞,最后他得出一個結論,自己應該還算是百年一遇的武學奇才,只不過……白婷是一百零一年一遇的奇才罷了。
這樣一想,白曉舒又高興了,他把白婷叫了回來,非常嚴肅地告訴她:“婷兒,你也是個武學奇才,武學天賦比師兄還要高一點點,以后一定要更加用功,更加努力,未來挑起門派復興的大業,不然本掌門升了天,本派可就絕了后了。”
白婷的眼圈立馬就紅了,突然抱住白曉舒抽噎了起來:“師兄,你不要想不開,婷兒以后會努力的,師兄千萬不要死,不要死啊……”
馬丹,這小妮子以為自己要自殺呢,也是,師父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如在昨日,誰知道就嘎嘣一下沒了呢。
人生無常啊,白曉舒嘆了口氣,拍了拍白婷的頭:“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師兄不死就是了。”
十一歲的小丫頭正是敏感的時候,看來以后自己說話要小心點了。
門外忽然有人輕聲咳嗽了一聲,白婷慌忙松開了抱著白曉舒的手。
白曉舒尷尬地回頭,原來是山下的一名腳夫。
當初冷月派在山頂開宗立派,說得好聽是獨占福地洞天,但實際上生活卻是困難重重,至少油鹽醬醋就是山上這四畝薄田種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