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邵卿就踹開了白曉舒的房門,大叫了一聲:“掌門師尊,客人到了!”
然后就一溜煙跑掉了,估計是怕被憤怒的白曉舒打死吧。
在這個世界里,每個人都遵守著最原始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少有睡懶覺的情況發生。
因此從現代穿越而來的白曉舒,就愈加痛苦了,他一直信奉的,都是早起傻一天的人生信條。
但今天,他也不敢再賴在床上了,因為此刻的山頂上,已經人頭聳動,擠滿了前來比試和看熱鬧的人們。
雖然這山頭上面積不小,容納幾十間大瓦房都沒問題,不過如今連桌椅板凳都不夠齊備,只見有四個身著勁裝的精壯男子站在所有人之前,斜著眼打量走出房門的白曉舒。
剩余的眾人,都在四人身后的一尺之地外,嘰嘰喳喳地閑聊,就像是這山頭上被無數嗡嗡嗡的蒼蠅占據了。
為了節省茶水錢,邵卿已經提前有所準備,昨日他就帶回了一袋仔大皮薄的瓜子,此刻現場的每個人手中,都攥著一個小小的瓜子,面面相覷。
這個所謂的冷月派,也太特么吝嗇了吧?
邵卿滿臉賠笑:“招待不周……招待不周,不夠就再來一個……”
“師兄……”看到白曉舒現身,白婷上前緊緊地拽住了他的衣袖不放,“說實話,這個瑾萱姐姐是不是你強搶的良家婦女啊?”
……
這是什么腦回路,即使是強搶民女,你搶這樣的啊?
怎么就不能對師兄的審美,有點基本的信任啊。
白曉舒黑著臉,甩了甩白婷的手,裝作和藹地拍了拍她的頭,“別瞎說,這些人是來和師兄切磋武藝的,師妹放心,一切有師兄呢。”
不管怎么樣,不能露怯啊,白曉舒的笑容很僵硬,但也比哭喪著臉要強得多。
“白掌門,”四名男子中的一個,上前向著白曉舒抱拳,“在下鴻源武館張大彪,這三位分別是揚威鏢局沈伉沈鏢頭、黑虎幫的劉三刀劉三爺、李府李通李二公子,咱們應約來試手,不知道您可準備好了?”
其他三人也都點頭示意,不過四人對視之間,各自嘿嘿地怪笑,顯然是沒把這破落的冷月派放在眼里。
也難怪,任誰到了這山上來,看到殘破的三間瓦房和老舊的牌匾,也難免流露出輕視之意,這四人作為比試之人,已經是足夠謹慎了,他們身后看熱鬧的同伴,早就忍不住議論起來了。
“嘖嘖嘖,想不到如今還有如此殘破的門派呢。”
“可不是呢,若是這冷月派真有真才實學,還能淪落至此?”
“我說也是,怪不得他們同意用錢買弟子名額呢,估計是過不下去了吧。”
“嘿嘿,與其這樣,還不如去投奔丐幫呢,好歹還有一口吃的。”
“男的可以去丐幫,你說那水靈靈的女弟子怎么辦?”
“怎么?郝老二你憐香惜玉啊?那不如你收在房中吧,免得這小娘皮流離失所,也算是善事一件了。”
……
七嘴八舌之中,有些家伙越說越下作了,直把那污水潑到白婷和于瑾萱身上了,讓白曉舒氣憤不已。
“嗯,不知道張武師用什么兵器?”白曉舒臉上不動聲色,抱拳回禮,恭敬地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