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世界從未偏袒過凌安酒。
這個世界的主色調是冷色。凌安酒在很小的時候就明白這件事,在她的生活中,溫情是極為少見的東西,即使獲取,世界也會將其無情剝奪。偶爾的別人一時興起的關懷,她也會開心許久,更別提燭碧霄這般像姐姐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了。
現在,即使到了另一個世界,仍然有人想要奪走這份溫情,凌安酒怎么允許。
多余的話,凌安酒一句也不想贅述,這樣的禮遇她總是承受,不過是這次更加過分了一些。
劉義冷漠的掃了二人一眼,轉頭看向奧伯魯:“我們走吧。”
隊伍中有個看上去像高中生一樣的人終于忍不住了想張嘴為二人辯駁,但卻被身旁一個白領樣的男人死死的按住。
新人們未免有些兔死狐悲。
燭碧霄冰冷的眼神在劉義和許杰身上來回掃過,攙扶起幾乎站不起身的凌安酒,向著目的地的反方向走去。
奧伯魯還想說什么,卻被應刃雪攔下了。應刃雪搖搖頭:“她不能永遠沒有自己的主見,我相信她,她會走到自己的路上。”應刃雪心思一動,空氣中突兀的出現一陣與風向背道而馳的氣流,拂在凌安酒的傷口上。
『風息林谷
稀有度:A
釋放恩澤之風,平息戰爭與傷勢。
非賣品』
走了一會,凌安酒背后那駭人傷口的斷面就開始長出肉芽,而這一場景沒有被人看到,因為兩伙人已經徹底分道揚鑣。
涼薄的風時常帶著沙粒,充滿惡意的中傷行人,傷口不淺,很快就能痊愈,但卻讓人永遠記住那破開暖意的晨風中飄散的鐵銹味。
沒走多遠,凌安酒背上那道傷口竟已經結痂,脫落。
“癢,嘶……”凌安酒想伸手抓掉血痂,卻只摸到一片平整的皮膚。
燭碧霄剛想制止她摳血痂,回頭卻看到凌安酒背后已經不治而愈了。“嘖……好了?那么嚇人的傷……雖說是皮外傷,但是好的也太快了吧……”燭碧霄不由得伸手摸摸凌安酒的后背。
這已經遠遠的超出了燭碧霄的認知。
很快,那些黑色的紋路和皮膚一起恢復如初,液態金屬也蠕動著覆蓋住了那里的傷處。
“痊愈了……”凌安酒有些傻里傻氣的揮揮胳膊,已經一點疼痛感都沒有了,她還處在驚愕之中。
“好啦,傷好了就行了,快走吧,說不定還能碰到什么任務,就算不去做主線,也還有支線任務可以做不是嗎……”燭碧霄拉著凌安酒就往前走。
“你等等呀,我還是個傷兵,喂!”凌安酒幾乎被拖行的跟著燭碧霄。
這個世界的力量,遠比自己認知中的要強大。燭碧霄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走了很長一段路,是幽藍把他們送過來時的落點的另一個方向。在這個方向上走了很長時間后,又聽到一陣金鐵交擊的聲音。
凌安酒有些難過,她還沒從那種令人作嘔的切割皮肉的感覺中脫身。“慢慢適應吧……”對于身為外科醫生的燭碧霄來說,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