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壞瞪大了眼珠子，問道：“四個？”
“嗯，都是普通人啊，每個人一個月也就能給她拿兩千塊錢，所以她每個月都要挨個去陪這四個對象各自兩天。”司機大哥笑著說道，“當時我就問了啊，你處一個不行么？人家小姑娘還是挺講良心的，也說了，總不能專門在一頭羊的身上薅羊毛吧？最后把羊毛給薅光了怎么辦？又不是每一個人都那么有錢，但是大多數的成年人還是拿的出來一個月一兩千塊錢的，積少成多唄，她多處幾個，也相當于分擔每一個對象的經濟壓力了。”
林壞豎起了大拇指，只覺得有些毀三觀。
司機大哥笑道：“這些女生啊，其實她們也是沒碰到那種特別土豪的去包養她們，但是太土豪的有可能就太老了，所以干脆就多處幾個，第一個周末陪一個，第二個周末陪一個唄，總是有辦法去陪陪的。”
林壞嘆了口氣道：“她們要那么多錢，花的完么？”
“化妝品，包包，這些不都是錢么。”司機大哥嘆了口氣道，“我也勸啊，可是人家也說了，咱們不明白她們的經濟壓力，女孩子都是互相攀比的。這些還不算什么呢，昨天晚上我還拉著一個女孩，她倒是不太一樣，她只處了一個對象，她是每天晚上放學之后就去洗浴中心里面做特服，然后半夜之前再回在校外租的房子睡覺。”
林壞問道：“她也有對象？她對象不知道？”
“瞞著唄，這個能夠告訴給男朋友知道么？她是告訴她對象，她在外面兼職打工，不過她對象也不知道她具體是在哪里工作，可能以為她是做什么海底撈或者是其他地方的服務員呢，然后女孩子比較愛惜面子，所以不想讓她去打工的地方看看唄。”司機大哥說道，“昨天她坐在我的車上，感慨了半天，說她多么不容易，賺了這么多的錢，每個月基本上都是花在化妝品和買衣服上面了，然后每天還提心吊膽的怕讓她的對象知道，她對象也是她班級的同學，身上也沒那么多錢，所以她只能夠出去自己賺。”
林壞嘆息一聲。
“而且她還會擔心，畢業之后怎么辦，畢業之后總要找工作吧？可是現在這種二線城市的工作，一個月也就三千多塊錢，她已經在洗浴中心那種地方賺大錢賺慣了，一個月一萬多塊錢的工資，以后讓她賺三千多塊錢的工資，她受到了么？”司機說道，“后來她快要下車的時候慌忙提醒我，她男朋友在附近等她，一會兒要一起坐車，等她男朋友上車之后，一定不要提起她的工作，也不要提起之前是在哪里接她的。”
林壞搖了搖頭：“這樣每天提心吊膽的，該有多累啊。”
“誰說不是呢。”司機大哥說道，“這些孩子都是家里面慣出來的，正常咱們那個年代，哦，不對，你看起來也不大啊，和她們也都是同齡人吧。”
林壞訕笑了笑，忽然之間有點尷尬，竟然會以自己的年齡為恥，但是想想也不至于，現在什么樣的人都有，還有李文雯那種靠著自己的手藝去賺錢的好女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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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對于那些出賣色相的女孩子，林壞雖然不贊同，也不喜歡，但是也不會太過于去鄙視人家，畢竟是沒偷沒搶。
司機大哥不說話了，林壞說道：“我知道，您那個年代的人，基本上都不會有這樣的，不過我覺得和年代不同，和家里的教育是有關系的。”
“嗯，我家里也是一個姑娘，我看著那些女大學生，心里面就特別擔心，現在也注意教育我的姑娘。”
林壞微笑道：“對自己的女兒好一些，讓她們在家里就得到關愛，不要讓她去外面到處尋找所謂的愛，別苦了孩子，但是也別養成她想要什么就給什么的習慣，讓她知道，品質有些時候要比物質更重要一些。”
司機大哥驚訝的看了林壞一眼，贊嘆道：“好小子，你想說的話基本上都是我想說的，我就沒你這么會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