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丁野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陣擂鼓聲驚醒。
大地震顫,整個軍營瞬間喧鬧起來。
“敵襲!”
“齊國軍隊來襲!”
丁野猛地翻身而起,化為一道殘影沖了出去。
晚間休息,都是和衣而睡,就是為了應對突發狀況。
丁野沖到軍營前方,趙恒和簡湘云等人也相繼趕到。
天際,密密麻麻的軍隊如潮水一般涌來,最前方的,是數千騎兵,身上披著黑黢黢的鎧甲,手中長矛閃著犀利寒芒。
“重甲騎兵!”
趙恒臉色充滿震驚和凝重,“齊國發什么瘋?白天剛血戰一場,現在居然又來,還用重甲騎兵開道?”
一旁的簡湘云,白皙的俏臉也是極端難看,“這下慘了,隊伍都還沒整頓好,這個時候頂上去,跟送人頭有什么區別?”
不怪他們震驚,往常像這種連夜突襲的情況,還沒發生過,因為兩方都需要整頓。
而且看這威勢,對方囤積在血巖地的兵馬,至少出動一半,多達十萬之眾。
這怎么打?
這時,后方的城墻上傳來一聲怒喝:“洗罪營先上,沖散他們的騎兵隊形,還愣著干什么,等死嗎!”
下方,兩千多人聽得義憤填膺,卻沒人敢反駁。
禁制的觸動之法,在對方手上!
“哈哈……”
丁野突然瘋狂大笑道:“怕個毛啊!頭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了,哈哈……”
說著,他俯身抄起一根圓木,一馬當先沖了上去。
眾人:“……”
丁野身后,一群人愣住。
簡湘云忍不住翻白眼,“不愧是戰場小旋風,想人頭想瘋了吧?”
趙恒緊了緊長槍,“不然怎么辦?洗罪營,不就專門干這種找死的事么!”
話音落下,他看向身后的一群人,厲喝一聲:“不想死的就跟我上,執法隊在盯著呢,誰敢懈怠,死路一條!”
城門一聲巨響,無數軍隊涌了出來。
見到這一幕,新來的一群人振奮了些,跟著趙恒幾人沖了上去。
一幫菜鳥,什么軍陣也組不起來,直接沖就完事了。
前方,丁野疾速狂奔。
重甲騎兵最前方一人見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血肉之軀,哪能抵擋重甲騎兵的沖鋒?鐵蹄之下,只要不是修行者,統統化為齏粉!
就算是紫府境修行者,百騎成陣,也可戰之!
丁野速度越來越快,在即將接觸的瞬間,一名騎兵長矛狠狠朝前一刺,獰笑道:“給老子死來!”
然而,丁野身形詭異一旋,擦著鋒芒略過,突然縱身一躍,手持圓木猛地砸在馬背骨梁上。
咔!
隨著一道骨裂響起,騎兵連人帶馬摔在地上,猛烈的沖擊力令他將地面搽出一道深痕。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丁野一個疾沖,狠狠一腳踩斷他的脖頸。
“六百三十八!”
丁野大笑一聲。
這時,一道寒芒自他身后閃現。
丁野反手一抓,死死握住矛桿,竭力朝下一拽,那名騎兵一個趔趄從馬背跌落,與此同時,丁野一個膝肘爆頂上去。
噗!
對方眼瞳圓瞪,嘴里鮮血狂噴,轉瞬就斷了氣。
“六百三十九!”
狠!
這是丁野學會的第一課。
戰場上,只有兩種人,不是活人,就是死人。
心軟?
那玩意兒太奢侈、也太可笑了。
動手了,就往死里干……幾年下來,那些遲疑的,恐懼的,手軟的,他見過很多,而那些人,全都死了,無一例外。
一群炮灰,哪來的資格講仁慈?
丁野縱身躍起,掉落在馬背上,對著騎兵陣營橫沖直撞。
不過重甲騎兵皆是久經沙場,個個身經百戰,扭動韁繩,欲將丁野包圍起來。
就在這時,趙恒等人率領洗罪營趕到,沖入騎兵陣營。
一時間,血光綻放,怒號嘶吼混雜著慘叫聲響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