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甲侍衛看了他一眼,呵斥道:“覲見貴人,哪能持械,將劍放下或者扔了。”
丁野嘴角扯了扯。
他么的,唧唧歪歪,真想一件劈死他。
沒轍,將劍隨手扔在地面,反正也不稀罕,丟了也無所謂。
沒多久,丁野瞳孔凝了凝,暗自戒備起來。
這地方,太偏,見個面而已,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嗎?
不對勁!
三年多的生死磨練,令他對異常情況分外警惕,說直白點…他怕死!
很快,丁野來到幾名青年身前。
他更疑惑了,因為,印象中,他似乎沒見過這幾人。
那么,這些人找自己干什么?
總不能是敘舊吧?
不然…就是找茬?
崔顥看到丁野,也不掩飾,嘴角泛起一抹譏諷的笑容:“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崔顥,靖國崔家世子!”
丁野:“……”
就很尷尬,開局就亮后臺?那我該怎么回?洗罪營百夫長?
一上來就把天聊死了。
丁野嘆了口氣,“我就不自我介紹了,反正你們都知道。”
……
崔顥愣了愣,面對個廢人,懶得多費唇舌,開門見山道:“丁野是吧,這樣,我也不為難你,你自己主動寫一份契書,大概意思就是自慚形穢配不上沫青伊,自愿解除婚約,怎么樣?”
丁野愣住了,旋即一拍腦袋恍然道:“哦,你說她啊?”
見到這一幕,崔顥的臉瞬間就黑了。
特娘的,裝這副熊樣給誰看?
難不成你想說你忘記了?
而事實是……丁野確實忘了。
婚約?
沫青伊?
印象里,他確實有個未婚妻,但如今整天在生死邊緣掙扎,哪有心思想這個?
此刻聽人提起,丁野內心有些恍然,一種陌生的情緒悄然滋生。
沫青伊——在原主記憶中,那是一個站在那里他都會覺得她絕代風華獨一無二,驚艷了他的整個少年時光,可對于現在的丁野來說,回想起來,大概只能說一句:噢,原來是她啊!
對于所謂的未婚妻,丁野壓根沒啥好感,說直白點就是她不愛他,他也不愛她。
愛的是原主,關他丁野屁事?
可是,對面這人為何會突然提這個?
丁野忽然就有點操蛋了……特么的,那小妞不會跟這小白臉好上了吧?那就真完犢子了!不愛歸不愛,你愿意愛誰老子也管不著,但好歹緩緩等他雄起把婚退了再說吧?膈應誰呢?
念及此,丁野突然笑了笑,“問題是……我并沒有自慚形穢的感覺啊!”
話音落下,崔顥怔了怔,旋即冷笑道:“你難不成以為,我在征求你的意見?”
“不然呢?”
丁野故作惶恐,“難道你還敢強迫我退婚?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眾人:“……”
一名黑衫青年面露不屑:“王法?跟你這種廢物用得著講王法?小子,讓你主動寫,那是給你機會,別不識好歹,不然……”
說到這兒,他眼中掠過一抹殺意,“洗罪營全是一幫低賤的罪人,死了就死了,不差你一個!”
聞言,丁野看向黑衫青年,準確來說,是看向黑衫青年腰間的佩劍。
劍帶劍鞘,劍鞘之上,鐫有神秘花紋,接近劍柄處,鑲嵌有幾顆璀璨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