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洛希將眼神掃向靠在門口，始終一言不發的棉花糖：“你也能看到，不是嗎？”
棉花糖眼皮顫了一下。
“真的嗎？棉花糖你也能看到？”艾妍剛興奮一會兒，又沮喪了：好家伙，房間就四個喘氣的，三個能看到，就她一個看不到？這是歧視普通人嗎？！
等等，為什么棉花糖能看到？他不是絨團獸嗎？絨團獸的精神力應該很微弱才對啊。
艾妍狐疑的望向棉花糖，棉花糖立即擺出夸張的恐慌表情：“主人你別看我，我不知道什么蛇，我最怕蛇了，蛇在哪兒？”說著就往艾妍身后靠，手死死的抓著艾妍的衣角，儼然一副受到驚嚇的可憐模樣。
艾妍被他精湛的演技打動了，轉頭勸洛希：“洛警官，棉花糖膽子小，你別嚇他。”
洛希深深的看了眼棉花糖，隨后笑了：“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不知道這位銀發小兄弟，怎么稱呼？”
棉花糖躲在艾妍身后，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不說話。
“他叫棉花糖。”艾妍介紹道：“他以前是絨團獸，最近剛進化成人。”
“哦，那還挺稀奇的。”洛希目光打量他，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絨團獸進化成人，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艾妍主動圓場：“害，萬千世界，無奇不有嘛。我說我們所處的環境其實是一個小說世界，你信不信？”
洛希爽朗的笑了兩聲：“艾會長真幽默。”
艾妍也跟著笑，她可沒幽默，她說的都是真的。
兩個人寒暄了一會兒，艾妍看時候不早了，都到吃飯點了，想要詢問洛希什么時候離開，但又覺得直接問像是在趕人，這可難壞了有社恐的她。
她問不出來，棉花糖替她問了，拽著艾妍的衣角，小聲嘟嘟：“主人，我餓了。什么時候吃飯啊？”
艾妍將暗示的目光投向洛希。
洛希整了整衣服，淡定從容道：“我剛看到艾會長這里有廚房，正好我也會點料理。艾會長不嫌棄的話，要不一起吃？”
艾妍、棉花糖：“……”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艾妍還能怎么辦？正好她也想問問政府救助金明年能不能漲價的事，于是讓棉花糖帶洛希先去廚房，自己一會兒過去。
棉花糖滿臉不情愿的領著洛希出門了。
艾妍等兩人離開后，歪著頭問水缸里的娃娃：“你看的怎么樣了？”
娃娃：“那位洛警官沒有撒謊，看起來像是好人。”
“棉花糖呢？”
“他……好奇怪。”娃娃的大眼睛在水中一眨一眨：“我竟然絲毫察覺不出他的情緒。”
艾妍詫異轉頭：“連你都看不出來他有沒有撒謊？”
娃娃點點頭：“能讓我感知不到情緒的只會是兩種人，一種是沒有情緒的人，比如機器人。”
“還有一種呢？”艾妍追問。
娃娃低下頭，表情凝重道：“還有一種是感知力比我還要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