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你們二人就是我門下弟子,等到大軍開拔,我再查看下你們的修行進展。
如果進展讓人滿意,我便封你們兩個作為開路先鋒……”
李修道目光從沉香移到薛仁貴身上,望著同樣興奮的兩人,沉聲說道。
“雖然仁貴你年紀長些,但是沉香拜入我門下的時間更早,你需得稱呼他一聲師兄才是。”
“弟子省得!”
被李修道收為徒弟,薛仁貴已經心滿意足,哪里還敢有什么不滿,連連點頭,湊到沉香身邊,拱手抱拳。
“沉香師兄在上,請受薛禮一拜!”
但他心中,則是另有番計較。
“這個沉香年紀輕輕,有什么資格做師父開山門的大弟子,看他與八位仙子似是相識,想來是定遠王殿下推脫不過人情,不得已才收下。
雖然你拜入師門要早過我,倒是修行上我可不會讓你……”
薛仁貴心中如是想著,不自覺就反應到氣息上來。
白虎七殺本就崇尚廝殺好斗,在爭斗中磨礪道法心性。
與道門其他閉門靜修己身的路子不同。
薛仁貴此番少年意氣,反倒是恰恰合乎了這門道法的要求,全身氣機越發凝練幾分。
在場中人,眼光俱是不俗,薛仁貴的心思如何能夠瞞過他們,但此時看到薛仁貴這般,亦是不由暗暗點頭。
道心打磨,從無定數,貴在天真二字。
真者,真實也。
天者,天然也。
也未必就是謙遜守禮,沉穩如山更好。
飛揚跳脫,鋒芒畢露未必就輸了給它。
如果薛仁貴能夠保持這份勇猛精進之心下去,說不定五六十年之內就有證道元神的指望。
他們可以淡然處之,但沉香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哪里經歷過這陣仗。
見比自己還要大上幾歲的薛仁貴對自己如此恭敬,面皮頓時不好意思地紅了起來,連連揮手。
“薛兄這是說的哪里話,大家都是師父的弟子……”
任由沉香、薛仁貴在那里交流感情,李修道輕笑一聲,就欲繼續剛才被打斷的事情推演心中那份異樣的來源。
孰料。
不知怎么地,今天總是遇到事情打擾。
李修道剛自采集了幾縷氣機投入陰神當中,就再次被人打斷。
“殿下……”
看著難掩焦急的房玄齡,李修道微嘆口氣,只好再次停下法力。
房玄齡統領朝中百官多年,又親眼見過自己施展神通。
既然事情逼得他非要驚動自己,那就必然不是小事。
“是新羅那里來人了。”
果然,房玄齡小心呈遞過來一份文書,用最簡單的一句話給事情起了個頭兒。
剩下的,不用多說,他相信李修道自然能夠理解。
“嗯?”
李修道眉毛輕揚,從房玄齡手中接過文書,快速瀏覽過來。
李二將“定遠”兩字封給他,又任命他也天策上將軍,準許他自行開府。
為得就是對外拓邊用兵,做到日月所照,盡為唐土。
李修道雖然將精力主要放在修煉上,但對于兵事,也還是分了一部分心思關注的。
最簡單的……
大唐疆域越遼闊,人口越繁密,國力越強,氣數也就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