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并沒有什么意義,大長老撐不了我幾招,而你,假的真不了,除非你跟我一樣先前也一直暗中有所保留,而且你的本錢要像我一樣厚才行,否則現在古神峰上,無人能阻止我。”
面具人呵呵笑道:“我暗中積攢本錢是為了摧毀古神教,假如你也深藏不露,又是為了什么?”
“你多慮了,我可比不上你老謀深算。”陳初華微笑道:“不過這面具你何必還帶著?你我都已經面對面了,不是我,就是四師弟你,不是嗎?”
“我一直都說,如果不是二師姐你因為青龍殿的差事常年在外,我未必能像現在這么輕松。”
面具人說著,終于將臉上那張巨大的猙獰面具摘下來。
面具后,露出一張年輕的面孔。
二十三、四歲年紀,留著一頭扎手的短發,神情桀驁。
魔教右使,“東君”王飛。
但此刻的王飛,卻讓其他人感到陌生。
雖然態度桀驁依舊,但不見往日的狂躁魯莽之氣。
他揚了揚手里的面具,笑道:“現在咱們是真的面對面了。”
大長老謝沖看著王飛,深吸一口氣:“果然是你!”
“沒什么好稀奇的吧?”王飛輕松的說道:“我又不像蘇夜腦筋有問題,怎么可能真的像條狗一樣,成天沖陳洛陽搖尾巴?”
他有些嘲諷的看著謝沖:“你們,就跟聶廣源那個只會自作聰明的白癡一樣。”
“難怪第一次能瞞過老夫,你那時候就已經是武帝的修為境界了,偷偷溜回古神峰。”謝沖緊緊盯著他:“老夫也曾懷疑過你,但之后你正大光明回來時與你交手,你確實仍是第十二境。”
王飛笑道:“一點小手段,當時封住了修為,您如果沒有傷,陳洛陽又不管的話,我真有可能被您當場打死,非如此,不足以釋去你們的疑心。”
謝沖注視他:“你不會天魔血,怎么可能同時練成大日天王身和月皇真身?”
王飛搖頭晃腦:“所以我就說,大長老你們這樣的老腦筋真的不行。
這世上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天魔血也沒什么可稀罕的。
我生就陰陽交泰之體,少年時不顯,成年后方才漸漸開始發揮作用,我自己也是最近幾年才知道,倒不怪你們有眼無珠。
不過話說回來,從小就給陳洛陽和燕明空做陪襯不說,之后還要總被你們跟陳洛陽在耳邊念叨蘇夜蘇夜蘇夜,也挺讓人心煩的。”
陳初華淡然道:“你自己要深藏不露,藏寶于身,這能怪誰呢?”
王飛嘿然道:“師姐身嬌肉貴,說來咱倆同齡,不過你十二歲的時候,沒試過被一個八歲孩子踩在腳底下打吧?我可是很習慣呢。
可惜啊,人家命好,有個好老子,本身天賦實力也確實好,我能有什么辦法?只好先忍嘍。
更何況,咱們的師父陳瀚海,可不就希望我這個樣子,給他兒子當條聽話的好狗嗎?我如果不裝成這樣,早就被宰了。”
陳初華言道:“十二歲的孩子記事了,你記恨教主,不論對錯,總算還不出奇,但對師父他老人家的指摘,未免過了。
師父他一碗水端平甚至于更嚴格要求教主固然沒問題,但要是略微偏袒一下教主,也不算過分吧?
就我所知,他教你學武,同樣很下功夫。”
“他想給陳洛陽留條聽話的獵犬,自然要把獵犬的牙磨鋒利一些嘍,不論我還是蘇夜,都一樣。”王飛嘴角浮現幾分古怪的笑意:“二師姐你對陳瀚海印象這么好,要感謝陳洛陽,因為你們兩個總玩在一起,所以陳瀚海沒打過你主意。”
“關于咱們這位師父,我覺得你如果去問問大師姐的話,她跟你的想法可能會截然不同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