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誰來也丟不起這人啊!
但風昂仔細一想,又不是那么違和了。
他眼下在紅塵界里耳目消息不大暢通,南楚之事還沒傳到耳中。
但之前陳洛陽與燕然山主一戰,以武圣之身擊殺武尊的消息,風昂已經有所聽聞。
不了解細節的情況下,難免感到難以置信,以訛傳訛有夸大之處。
莫說紅塵界,便是山海界歷史上,這同樣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可是眼看程輝被陳洛陽趕得這么狼狽,似乎從另一個方面印證了陳洛陽的可怕。
而風昂此刻同陳洛陽面對面,對這樣一個武圣,竟似乎也有看不透的感覺。
當然,他不可能像審視程輝那樣審視陳洛陽,不可能眼下當真出手試探,但以他的修為實力看一個武尊看不到底,這本身就足以說明問題。
不考慮魔尊的因素,眼前人也已經是紅塵界實打實一方巨擘。
“陳道友驚才絕艷,志比天高,實在叫人佩服。”風昂客氣一句。
“既然程輝不在此地,那我便不多留了,道友且自安歇。”陳洛陽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風昂目送其身影消失,若有所思:“之前似乎小覷了這魔尊傳人,才多久不見,竟似乎比在東周皇都初見時,又有精進,看來他遠不止羲皇陣法一樣倚仗,能被魔尊看中收為嫡傳,果然有獨到之處。”
陳洛陽離開云罡山谷,對韓箏、韓莓姐妹二人說道:“此妖說話說一半留一半,不盡不實,不可盡信,程輝下落不明,你們仍需留神。”
韓莓哭喪著臉。
韓箏則試著問道:“楚……不,程輝眼下近乎妖族,又可能跟這山海界來的大妖勾結,至尊不會施以懲戒嗎?”
陳洛陽掃了她一眼。
對方忙說道:“韓箏不敢妄議至尊決斷,只是關心則亂,萬望魔皇海涵。”
“區區程輝,家師哪有閑心理會?”陳洛陽淡然道。
“只要他們不是內外勾連,引山海群妖侵入紅塵,家師便不會介意,否則風昂純粹的妖族,實力更在程輝之上,家師如何能容他長居紅塵?
他現在是窩著不動,但即便要憑身手在紅塵里打下自己一塊地盤,只要不亂了紅塵規矩,家師也由得他去,昔年苦海一脈,還有諸多魔道,便是自此而來。”
韓箏啞然,想起曾經聽聞過,人皇治世時,紅塵并無魔道。
“當然,妖族如果真想在紅塵里打下一片江山,立馬變成公敵,比苦海難多了。”陳洛陽無所謂的說道。
“那這大妖,會不會有枯心石,幫程輝療傷呢?”韓莓苦笑著問道。
陳洛陽搖頭:“眼下還不能斷言,需要見過程輝和他那一頁天書才能判斷。”
他目光有點飄忽:“程輝要療傷,可能也不一定只靠枯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