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懷著期待,路鳴澤打字問道:“開啟黃金瞳后就能覺醒言靈?怎么判斷我的言靈是什么?”
“你不知道?”夕陽的刻痕似乎很訝異。
“我應該知道嗎?我說話也不能殺人啊。”路鳴澤摸不著頭腦。
他可是個純萌新,怎么可能知道如何開啟并使用言靈。
“不應該呀...能夠開啟黃金瞳,說明已經覺醒了言靈,最多就是有些弱。”
“你腦海中沒有浮現出一些奇特的文字嗎?感覺念出來就能掌握地、水、風、火其中的一種。”
看到這句話,路鳴澤更迷茫了。
說好的小龍人呢?怎么還要念咒語,跟法師一個德行。
開啟黃金瞳后,路鳴澤沒多大感覺,只是學習的欲望空前旺盛...身體素質有所增強。
不過他將這些都歸結于,龍族血統帶來的增幅,跟言靈沒什么關系。
他坐在屏幕前,回憶起前幾次點亮黃金瞳的時候,腦海中曾出現過像蛇一樣扭曲復雜的線條。
那是某種文字?龍族的文字?
路鳴澤起身走去洗手間,將自己反鎖在隔間里。
他收束注意,強制喚醒了休眠中的雙眸,金眸點亮,腦海中扭曲的文字再次出現。
路鳴澤看著那幾行文字從奇怪變得陌生,從陌生變得熟悉,再從熟悉到可以解讀。
“Наблюдатьзанебомивсетакое”
一串難以形容的卷舌音自路鳴澤口中發出,嘶啞、渾厚帶著前所未有的威嚴,仿佛太古洪鐘的嗡鳴。
路鳴澤有意收束著音量,但依然被這種古奧的聲音所震撼。
“觀天之化,推演萬物之類...”他呢喃出聲。
這是剛才那句話表達的意思,路鳴澤試著解讀,然而一陣眩暈襲來,緊接著,黃金瞳也像燃燒殆盡的蠟燭般熄滅了。
“我試著念了,但是周圍沒有一點反應。”坐回電腦前,他向夕陽的刻痕發去消息。
“地、水、風、火的異象都沒有?”對方再次強調。
路鳴澤不太明白,為什么夕陽一直揪著這四個元素不放,只好如實說:
“我只是覺得大腦很活躍,渴望在知識的海洋里遨游...雖然這么說很奇怪。”
“哇塞,恭喜你!覺醒了言靈·天演。”加菲貓的頭像樂呵呵的抖動起來。
“天演?”路鳴澤扶額,“聽起來像是路邊算命的。”
“對了。”
他略微思考,接著敲字:“剛才我的腦海中出現了很多奇怪的線條,那就是龍文?”
以及為什么他不認識龍文,卻能讀懂其中的含義...
很快,加菲貓的頭像閃動,夕陽的刻痕發來一個閉嘴的表情:“免費的問題已經答完了,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的話...”
過了一會兒,夕陽留下一個地址,下線了。
......
“這里還真是荒涼啊。”
全副武裝,背著雙肩包的路鳴澤環顧四周......
烈日灼燒著遍地黃沙,荒草以蠻橫的姿態肆意生長,空氣是燥熱的,路鳴澤腳下的土地很孤獨,宛如一位蒼涼的老者。
這里曾經是南風市的野生動物園。
但由于缺少相關的許可證,最終被環保部門關停,動物們也被轉賣去了其他地方。
動物園位于市郊,不屬于城建規劃的范圍,再加上周邊的村鎮有人反應,時常在深夜聽到野獸的嘶吼,慢慢地這片土地就徹底荒廢了。
現在看來,這里顯然不是廢棄的樂園那么簡單,夕陽留下這個地址一定有他的道理。
下午兩點,日照很足,恐怖詭異的渲染少了許多。
路鳴澤面色平靜的收回視線,四周寂寥無聲,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一個人。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