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起來就有點不靠譜,但好歹也是王明今天遇到的第一個算命大爺,他硬著頭皮,順著聲音尋了過去。
看著大爺手邊破破爛爛的幌子,再看看大爺炯炯有神的雙眼,王明微微皺眉:“連個墨鏡都沒有,您這也太不專業了。”
“老夫又沒瞎,戴墨鏡干嘛。”大爺坐在那白了王明一眼,很是傲氣的指了指自己破破爛爛的幌子。
“我這可是祖傳的招牌,可是皇室專用的御賜招牌。”
古代的東西能傳到現在?王明沒好氣的白了大爺一眼,問道:“您這是哪位皇帝賜下來的寶物啊。”
“不滿你說,我祖上乃是王族成員,后來家道中落才干了這一行。”
王明看了一眼幌子上的簡體字,半信半疑的繼續問道:“當前四大王族您是哪家的啊。”
老頭白了他一眼,過了一會才說了個東。
王明聞言一愣,“東?從沒聽過說還有姓東的王族?這老頭一定是騙子。”
說罷轉身就走。
而老頭卻是不慌不忙的冷笑一聲:“這位客人最近可是遇上什么麻煩了?”
“不遇上麻煩我能來找你?”王明內心冷笑一聲,并不理會,繼續走著。
“恐怕,是和多年之前的往事有關吧。”
聽到這句,王明聞言一愣,下意識的停了下來,半信半疑地看著站在攤前的老頭。
“這老頭穿的還是運動鞋?”王明看了一眼,剛想吐槽,但隨即便被老頭的話鎮住了。
“我看頭頂發黑雙唇帶紅,一定是碰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讓我算算……
是不是和紙人有關?”
聽到算命老頭說出紙人兩個字,王明瞬間心頭一顫,連忙對其拜禮作揖:“大師,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一定要救救我啊。”
“不慌,你先將你遇到的事細細與我說來。”
王明便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最近的夢告訴了大師,隨后猶豫了片刻,又將十六年前的事說了出來。
大師聽了之后閉目沉思了許久,最后竟是吐出一口血來,讓王明很是嚇了一跳。
“大師,您這是窺探天機了嗎,這么說一定是有辦法了?”
“有,你回去多買些紙人燒掉,記得燒的時候要回憶起當年的事,對其反復咒罵羞辱,這樣才能壓倒邪物。”大師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顫顫巍巍地說著,看著就很有說服力。
“多謝大師,這二十塊錢是我的謝禮,您老去買倆創可貼治治傷吧。”辦法已經到手了,王明也就不再跟老頭廢話了,丟下一張二十的紙幣轉身就跑。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賣紙人的地方,王明便想了個折中的辦法——他找了個打印店打印了一百個紙人。
“反正那老頭又沒說不能打印,我這也是與時俱進。”
王明頗為得意的掏出錢來準備付賬,卻無意間看到了打印店的貨架擺著一排手辦。
打印店還賣這個?
王明好奇地湊前看了看,發現這些并不是手辦,而是紙膜。
看著老板忙著打印的樣子,王明悄無聲音的摸了一個塞到了兜里,準備帶回家給那個該死的陳修當個老婆。
老頭不是說要羞辱嗎,自己就好好羞辱一下他。
因為兜里有東西,王明也沒來得及細數,趁老板不注意丟下幾張紙幣拿起包好的紙人就往外跑。
帶著一包紙人和順走的紙模型回家之后,王明一邊燒著紙人,一邊大聲的咒罵著陳修,心情舒爽了不少。
但燒著燒著,王明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不知道是煙霧繚繞的原因還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看著自己一樣。
“難不成這紙人活了不成。”王明一邊大聲的笑著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一邊朝著自己堆在一旁的紙人看了過去。
一疊十個,還有四疊零五個,買了一百個,自己燒了多少來著?
看著自己腳下的灰堆,王明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汗珠,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數錯了。
自己不是才燒了二十嗎,怎么就剩四十個了?
因為是讓老板在網上隨便打印的紙人,因此紙人的樣式也是什么都有。
一開始燒的時候還沒覺得,但現在看來,自己燒的紙人怎么有點像當年陳修畫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