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在夢中,為了不驚動那個惡靈而讓她有機會對你不利,我只能夠用這樣的方式來通知你。”
“……”
“……”
“……開、開玩笑的吧?”仁科理佳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么,她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不愿意相信這么荒謬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家里的確是進了某個“東西”,但是卻拒絕相信那個“東西”現在已經附身到了自己的身上。
巫女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然后——突然的上前一步。
“……!!”
女生下意識的連連向后退去,并且本能一般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手里空蕩蕩的。
什么也沒有。
之前刻意去廚房拿過來防身的平底鍋,已經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消失不見了,不翼而飛。
她有些茫然的看向了旁邊的廚房,接著就發現了,玻璃窗上隱約映照著一個憂郁的女人。
定睛一看,可以看見在燈光下映照在廚房的玻璃窗上的那個人影,是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留著長發,臉色蒼白的女人。
那本應該是仁科理佳自己的倒影,但是映照出來的那個女人卻并不是她自己……她應該是一個更加年輕的尚未畢業的女生,也將一頭短發染上了亮眼的顏色。
絕對不應該是那個留著長發,穿著白衣的憂郁的女人。
“看見了吧?這是你自己的夢境,也是你意識的最深處,你既然還知道自己是誰——”
巫女輕聲說道,“就說明你的靈魂還沒有被徹底侵占,你的心靈可以映照出依附在你身上的那個女人……”
仁科理佳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意識也逐漸茫然了。
她四下張望,發現那清晰的景物、自己熟悉的家,正在慢慢的失調失真,視野之中的一切,仿佛整個世界逐漸的變成了一幅抽象的油畫一般。
——原來這真的是個夢啊……
果真如此……在我里面還住著“別的女人”……那個女人……叫伽椰子的女人……想要占據我的身體……
為什么是我?……為什么一定要是我?……為什么?
這個時候,巫女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但是她的聲音卻還是及時而且清楚的傳遞到仁科理佳的意識之中——
“理佳小姐,你在醒來之后,請務必記得按照我說的方式去做,首先去拿一些鹽……”
……
……
夜色如梭,冷月如鉤。
東京的夜晚簡直如同濃稠的墨,深沉得化不開。
馬路兩邊是一排排路燈照耀著黑夜,馬路正中沒有任何的行人車輛,只有一輛輛警車、軍車整齊的一字排開,甚至還有武裝直升機。
警察就不說了,那些士兵同樣也是如臨大敵,在路燈的照耀下排成一排,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槍械蓄勢待發。
如果只有前者的話,還有可能讓人覺得是遇到了什么窮兇極惡的匪徒鬧事,但是再加上后者,就實在是讓人覺得是不是遇到了未來戰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