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嚴現在其實也沒心情和陳峰說什么,陳峰說有要事,便讓他說來聽聽。
聽說陳峰有解決方法,范嚴渾身一激靈:“這事誰告訴你的?”
陳峰:“這不重要,大人若是想要找到官印,只要聽我的,雖然不能完全保證,也是一次機會。”
范嚴目光激動了:“只要你能幫我找回官印,你就是我的恩人,我什么都聽你的!”
“我目前懷疑是蘇鮑,你如何才能讓他送回來?”范嚴想來,這好像也不可能。
陳峰又和縣令交流了一番。
也算是了解了一些情況。
大致意思是縣令是個比較低調的人,他最煩的就是縣尉。
因為這個管捕盜治安的老粗非常不低調,在縣里霸占的房產不下十個院子,還到處說自己在南府和京城也有宅邸。
他還大張旗鼓的把自己老家祖宅重修了一遍,連祖墳都擴大了三倍。
出去看戲喝花酒,逛清樓,一出手就是十兩賞錢,還總是晃著隨身攜帶的幾千兩銀票,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
這是縣令看不慣的原因。
畢竟清廉的縣令,自然看不慣縣尉這種行為。
而實際上的原因是。
縣令老爺喜歡悶聲發大財,很低調行事。所以經常給在京城的人送錢打點關系,不求謀個更好的官職,至少可以逢兇化吉,也不想把錢放在身邊招搖。
畢竟大家都是讀圣賢書考上來的,用圣人的道理做官,卻背叛道理,放到明面上不好看。
所以他一直很低調,縣尉如此張揚,讓他感覺要出事。
兩個人行事方面有沖突,縣令經常告誡縣尉,所以縣尉也看縣令不爽。
這次蘇鮑直接出手了,將縣令弄的很緊迫。
本來范嚴想要武松趕緊帶著最近弄來的一筆財貨給京城的親戚送去,還給京城的親戚修書一封。信里面大概的意思是:
我身邊這個同事太腦殘了,整天就知道炫富,早晚炫出事兒來。要么就會被上官知道了派人來查辦,要么就會被附近的盜匪殺富濟貧,也有可能被他冤枉的人報仇。
我不能在此地久留,即便是沒有肥差,只要差不多的位置就趕緊給我弄一個,趕快離開這個傻逼。要么就把蘇鮑調走。把他調走是最省心的。
可能是蘇鮑看出了什么,所以提前動手想要先害范嚴。
還真被栽了。
一天他早晨起來,發現官印不見。把范嚴嚇壞了。
這可如何是好?
陳峰多少了解些事情,也沒廢話,便將方法告訴了范嚴。
范嚴聽聞陳峰的辦法之后,目光閃爍難以置信:“這,方法倒別出心裁,只是能行得通嗎?”
陳峰:“自然行得通,但是要配合的好,一步都不能差錯,只要大人能做到此事定成,失去的官印也能找回來!”
“好,我聽你的!”范嚴在這種時候,也只有陳峰說的這種辦法了。
陳峰離去后。
當天晚上。
縣尉在衙門還未離去,范嚴在房間焦急度步,手中拿著一道官印盒子,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沒有。
他已經命人去放火了。
“走水了,走水了……不好了!快拿水桶!”
忽然衙門傳來焦急的吶喊,慌成一團。
東院忽然火光沖天。
此刻,縣尉蘇鮑正準備從他辦公的地方起身離開。
忽然范嚴一臉焦急的抱著官印盒子走了過來,二話不說,遞給蘇鮑:“衙門失火了,官印放在你這里保管,以免丟失,明日在交給我!”
范嚴說完轉身,沒給蘇鮑任何開口機會,等蘇鮑反應過來,范嚴已經離開。
很快,剛才還行事匆匆的火災消停下來。
這……蘇鮑抱著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是空的。
他頓時明白了什么,猛然臉上冷汗直流。
這……這……蘇鮑心里忽感萬分憋屈!燙手的山芋,給縣令大人扔到了他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