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箐,我父親要你去家族會客廳一趟。白修齊白大人專門點了你的名,要你助他查一起案件。”蕭柳看著蕭箐,一臉幸災樂禍地說道。
“你跟大伯和白大人說,我最近身體有恙,需要休息,就不去了。”蕭箐淡淡回了一句,然后便轉過頭,繼續朝著池子撒魚食。
“這恐怕由不得你吧?”蕭柳見蕭箐一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架勢,不由得咬牙惱火道。
她和蕭箐年齡差不多大,但從童年開始,她的光芒就完全被蕭箐給遮蓋住。不僅她爺爺眼里只有蕭箐,就連她的父親也都把蕭箐寶貝得不得了,任何好東西好資源都給她,仿若蕭箐才是蕭家的嫡長孫女。
所以,蕭柳一直都很嫉妒甚至可以說有些恨蕭箐。
“我又沒在衙門當差,又有什么由不得我的?行了,我累了,要回房休息了。”蕭箐冷冷說了一句,起身往樓房走去。
“哼,看你還能張揚驕傲幾日!”蕭柳見狀臉色陰沉了下來,轉身離去。
會客廳,蕭文辰見只有女兒一人回來,而且表情明顯有些不對勁,不禁臉色微變道:“蕭箐呢?”
說這話時,蕭文辰還特意沖女兒使了個眼色。
不過蕭柳仿若沒看到蕭文辰遞過來的眼色,回道:“蕭箐說身體抱恙,無法助白大人查案。”
白修齊聞言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起身道:“既然如此,蕭大人我就先告辭了!”
蕭文辰見惱了白修齊,也顧不得責怪女兒,而是連忙跟著起身道:“白大人放心,遲些我去看看蕭箐,一定讓她明早去你那邊報道。”
“還是看蕭箐姑娘的身體狀況吧,如果實在不舒服,也不必勉強。”白修齊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然后寬袖一甩,揚長而去。
“這個老匹夫,若不是我蕭家如今衰敗,又豈敢這般給老子擺臉色!”蕭文辰送走白修齊后,想起他剛才那張揚態度,不禁氣得臉色發青。
當年蕭家家主乃煉骨高手,又執掌軍隊,縱然白修齊是司天監管勾,也絕不敢在蕭家家主面前擺架子!
“還不是因為蕭箐自命清高,不識抬舉!”蕭柳撇嘴道。
“閉嘴!剛才沒看到我給你使眼色嗎?你不會說蕭箐不在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蕭柳不插話還好,這一插話,蕭文辰越發生氣。
“父親,女兒剛才是明明沒注意到嘛!而且,這件事說到底還是蕭箐的問題,你怎么反過來怪我?”蕭柳見蕭文辰訓斥自己,立馬眼眶微紅,一副委屈道。
“為父知道你從小就愛跟蕭箐較勁,但你如今好歹也是勁力武師,而蕭箐呢,她跌落成鐵皮武徒,而且為了家族緣故,還要被迫送出去。
你現在還有什么好跟她計較的?心胸還是放寬廣一些吧。”畢竟是親身女兒,見蕭柳一副委屈的樣子,蕭文辰心不禁軟了下來,嘆了一口氣道。
“我知道,但蕭箐太驕傲了!她以為她還是七年前的那個蕭箐嗎?整個家族的人都要圍著她轉嗎?
她現在不過只是一介武徒,若不是有家族在背后支持著她,就她能把生意做這么大嗎?這么多年她還能安然無恙嗎?
可她以為這一切都是靠著她的本事,今天我要去接管她名下的產業,可結果呢,處處碰壁,甚至她還當眾給我臉色看!
父親你說說看,你現在是家主,我是你的長女,就是家族的嫡長女,而且還是勁力武師,按家規,她是不是算以下犯上了?”蕭柳越說越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架勢。
“你們畢竟是同輩,而且蕭箐的情況也算是特殊。這樣吧,你不要心急著去接管她名下的產業,省得起沖突。我現在親自去一趟青竹小樓,這些事情我會親自跟她說的。”蕭文辰說道。
說罷,蕭文辰便轉身去了青竹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