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楊玄微笑著,語重心長的道:“規矩擺在那里,不只是約束軍士們。為將者也該在這個規矩之內,否則如何能令行禁止?”
那些新人都感動不已。
一種明府是自己人的感覺油然而生。
果然,這等手段硬是要得……楊玄指指趙有才,“老兄弟都知曉,當初我帶著他們操練,他們如何操練,我便如何操練。不如此,我哪有顏面叫他們兄弟?”
氣氛瞬間融洽到了極點。
“小玄子你果然是學以致用的高手。”綠燈緩緩閃爍,仿佛是在沉思。
輪到楊玄時,打飯的軍士明顯的手不抖了,給他多了幾塊肉。
楊玄和十余軍士蹲在一起吃飯,一塊肉送進嘴里,頓時想吐血。
這特么腥膻的……
廚子該拿來祭天了!
可他看看那些軍士,吃的格外的香甜。一塊肉用牙齒撕來撕去,就是舍不得吃。
楊玄嘆息,“每日操練這般辛勞,沒肉吃怎么行?”
他把碗里的幾塊肉分給了幾個軍士。
幾個軍士惶然,楊玄說道:“都是我這個縣令沒做好,讓兄弟們吃肉都不暢快。”
幾個軍士哽咽著吃了肉,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明府吃完飯了,起身悄然而去。
那些將士們看著他的背影,覺得高大如山岳。
一個軍士含淚道:“我愿為明府效死!”
一路繞過二妹山,等能看到縣城時,楊玄看到前方數騎正和一輛牛車上的老人糾纏。
“何事?”
楊玄策馬過去。
牛車上的老人見到他不禁歡喜不已,“明府,這些貴人想征用小人的牛車去臨安接人,可小人這牛病了……”
四個帶著驕矜氣息的男子站在牛車前,為首的男子看著就狂妄,哪怕是知曉了楊玄的身份依舊如此,“太平縣縣令楊玄?”
你阿娘沒教會你禮貌?
楊玄心中慍怒,淡淡道:“正是楊某。”
男子上前,伸手去拍他戰馬的馬頭,動作隨意。
戰馬卻猛地人立而起。
“吁!”
楊玄剛夾住馬腹,戰馬的兩只前蹄就猛的往前狂踩。
男子站在那里,正好挨了一馬蹄。
呯!
男子一聲不吭倒在地上,身體顫抖幾下,就此不動。
三個男子仿佛是嚇傻了,竟然渾身顫抖。
不。
是顫栗。
其中一人上前,單膝跪地摸男子的脈搏,抬頭扯著嗓子喊道:“尚郎君死了!”
楊玄也很懵,老賊淡淡的道:“大家都看到了,此人去拍郎君的馬,這馬脾氣不好,一腳踩死了他,此事就算是到長安去也是郎君有禮。”
一個男子嚎哭,“這是衛王的內弟啊!”
衛王的小舅子?
衛王的小舅子來這干啥?
楊玄同樣懵了。
……
此刻的臨安縣城門之外,劉擎帶著一干官吏‘依依不舍’的恭送衛王李彥。
“大王,太平窮啊!”
盧強幾乎是苦口婆心的勸道:“大王可在臨安住下。”
衛王淡淡的道:“臨安太安靜,本王聽聞三大部蠢蠢欲動,太平縣怕是不太平。如此,本王便去太平駐下。你等有事可令人去太平。”
劉擎苦笑,“是。”
他雖然希望這位皇子遠離臨安,可太平那邊的日子怕是要難過了。
衛王上馬問道:“尚玨去了?”
身邊的幕僚黃坪說道:“尚郎君帶著人去打前站,此刻應當到了太平。”
衛王滿意的道:“尚玨做事毛躁,此次該好生磨礪一番才是。”
他帶著人走了。
劉擎木然看著,盧強低聲道:“使君,衛王殘暴啊!得派人去叮囑楊玄。”
劉擎嘆息,“衛王殘暴,此次去了太平是福是禍老夫不知曉。讓人去吧,別跟著衛王,晚些出發。”
盧強安慰道:“衛王雖說殘暴,可楊玄卻機靈,想來他們二人能和衷共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