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遼就有這么一幫子老蛇皮,每當知曉有高官權貴被拿下后,就眼巴巴的守著消息。一聽到抄家的消息,馬上就去打通關系,買些女人出來。還得意洋洋的道:貴人的女人睡起來就是不一樣。
蕭景還未曾萌動男女之情,所以在市場里轉悠一圈,失望的沒發現小伙伴后,就出來了。
剛出來就看到四個男子。
“哎!小郎君。”
一個男子沖著蕭景招手。
“你叫我?”
“是啊!”
“你們有些有眼生嘞!”
“剛來的商人。”
“哦!”
為首的年輕人看著很和氣,身后的中年男子笑的有些假,和父親口中萬惡的商人模樣重疊;一個老人看著賊兮兮的,一個年輕人看著有些傻。
“你們要干嘛?”
“咱們做的是富貴人的買賣,想打聽城中誰最有錢。”
年輕人笑瞇瞇的摸出一枚銅錢,“若是說的好,這是報酬。”
錢是大唐銅錢,但這在大遼很普遍。
大遼雖說武功鼎盛,但經濟卻是三國中墊底的存在,不說窮的一批,下層百姓的日子并不好過,否則蕭景的父母也不會眼巴巴的想把他送進軍中。
由此就能看出北遼經濟窘迫,以至于百姓把當兵作為一項職業。
而大遼缺少流通貨幣,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大唐銅錢也堂而皇之的成了大遼的法定貨幣。
蕭景看著銅錢,不禁有些垂涎欲滴。
前面那家店鋪中的飴糖一錢能買一大坨,帶回家去阿娘也能甜甜嘴。
“是成家,他家就在前面些,右邊轉過去那個大宅子就是了。”
“今日進出的車隊可是他家的?”
“是呢!成家的牧場好大,這幾日說是都要回來了,每日好些牛羊呢!”
大車是去拉東西,每日進出。
年輕人笑瞇瞇的把銅錢遞給蕭景,“以后想做什么?”
蕭景接過銅錢,覺得手心發燙,興奮的想到了飴糖,“我以后想從軍。”
“從軍作甚?”
“去大唐搶掠。”
“少年,理想不錯!”
蕭景去買了一坨飴糖,歡喜的跑回家。
“阿娘,阿娘!”
母親聞聲呵斥,“咋呼什么?”
蕭景跑進屋去,因為家貧,所以晚上也不點燈,就借助著外面的些微星光,蕭景看到母親坐在床邊發呆,就沖過來,把飴糖高舉。
“阿娘,你看!”
“飴糖?哪來的?”
“方才有人找不到地方,我給他們指路,他們給了我一錢,我就買了飴糖,阿娘你吃。”
“哦!還會干活掙錢了,真是不錯,阿娘回頭吃,先放著。”
蕭景得了一小塊,一直含著,直至睡前都舍不得咀嚼。
“阿娘,我的衣裳破了。”
蕭景打開家中的木箱子找衣裳,卻意外發現剩下的飴糖都在里面,“阿娘,你怎么不吃?”
“阿娘牙疼。”
躺在床上后,蕭景漸漸睡去。
半睡半醒之間,他突然想起前日家中吃風干的黃羊腿時,母親啃那堅硬的肉很是厲害,怎地就牙疼了呢?
與此同時,楊玄四人出現在了成家。
成家不小,但也只是相對于建水城的規模而言。
“這里。”
老賊尋到了一個廢棄的屋子。
四人進去。
“隨便歇息一番。”廖勁坐下,輕聲道:“那二人就在城守府后面的牢中,看守不是很嚴,不過要想劫獄,如何接應是個大問題。”
劫獄簡單,但如何出城是個大問題。
“副使,成家的車隊。”
“成家的車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