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巴斯站在皇宮門外,身后簇擁著一群高官和侍衛。
“開始了嗎?”
一個侍衛說道:“開始了,我們旳人會尋找一個決斗的借口,隨即圍殺了那個老人。”
丹巴斯拿出手絹捂著鼻子,蹙眉看著斜對面一個正在倒垃圾的婦人,“該管管了,要罰!”
一個官員苦笑道:“罰了,可沒用,都在倒,家里什么不要的都往外面倒。人人都倒反而不好處罰。”
法不責眾這個道理在許多地方都是相通的。
民不畏罰,奈何以罰懼之。
丹巴斯干咳一聲,覺得連咽喉中都彌漫著那股子臭味。
“宮中正在舉辦酒宴,酒肉的香味都掩蓋不了城中的臭味,陛下很惱火。”
“首相,最好的法子便是有人來收。”
“那需要養不少人。”
丹巴斯搖搖頭。
洛羅也沒有余糧啊!
“啊!”
尖叫聲傳來。
一個騎士高舉長劍,策馬沖了過來。
呼!
呼嘯聲中,啞仆身體前沖。
呯!
馬背上的騎士倒飛了出去,長劍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落在了馬車的主人身前。
“啊!”
貴族尖叫一聲,一邊往后退,一邊喊道:“殺了他!殺了他!”
馬蹄聲驟然密集。
長劍,長刀,長槍……無數兵器高舉。
慘嚎聲傳到了室內。
錢蕓想去看,被一個內侍攔住。
“大王。”
她看向了廣陵王。
廣陵王面色微白,笑道:“大概是遇到了盜賊。”
錢蕓笑了笑,“好兇的盜賊。”
廣陵王走出了房間,內侍莊末站在窗前看著下面,聽到腳步聲回頭,低聲道:“正在圍殺。”
廣陵王看了一眼。
只看到無數騎兵瘋狂的在砍殺。
隨后,中間仿佛有一個人形怪獸,把他們掀翻,擊飛。
廣陵王靠在墻壁上,莊末低聲道:“還在殺。”
“你說……我該如何?”
莊末看看周圍,才知曉廣陵王問的是自己,他謹慎的道:“洛羅人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無恥,和他們合作才是唯一的活路。”
廣陵王搖頭,“我不懼怕死亡,我只是心有不甘。”
莊末說道:“大王,您若是去了,殿下一脈再無翻身的機會。”
“我不在乎什么翻身,我說過,我只想看到那條老狗付出代價。”
他閉上眼睛。
突然問道:“還在廝殺嗎?”
慘嚎聲依舊。
“還在廝殺?”丹巴斯惱火的道:“這就是他們的手段?”
“首相,那個老人就像是一頭不知疲憊的巨熊,我們的勇士不斷出擊,卻被他一一擊潰。”
“調派好手去。”
一隊騎士出現。
他們沒有披甲,手中的盾牌很厚實,兵器也格外的堅實。
他們下馬結陣。
為首的騎士拉下面甲,說道:“是死,還向向偉大的皇帝陛下臣服?”
有人翻譯。
啞仆渾身浴血,突然抬頭道:“快些!”
聲音很平靜。
“嗚!”
為首的騎士手一動,長槍揮舞,發出攝人心魂的呼嘯聲。
他第一個沖殺上來。
沒有花哨,長槍就這么破空刺殺,一往無前。
啞仆也沒有躲閃,因為第二個騎士一手持盾,一手舉著巨劍來了。
他看著疾馳刺來的長槍,猛地揮拳。
呯!
騎士倒飛回去,半空中一口血就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