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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玄所部在大營之外扎營。
兩個死對頭就在這片草原上做了鄰居,這等奇葩事兒也只會發生在陳州和潭州之間。
“因為大遼的進攻不在這邊,寧興對皇叔的要求只是穩住潭州一線,所以才有這等事。”
懷恩也覺得奇葩,占碧蠢蠢欲動,“可汗,要不……咱們開個頭?只要弄出些事來,大家都無法下臺,兩邊就會動手。”
“你以為本汗不想?”懷恩貪婪的看了一眼那些唐軍將士的兵器和甲衣,“三大部要想打破固有的格局,唯有讓潭州和陳州大打出手。可皇叔在此……”
“可汗,馭虎部今日可是把臉都丟光了,皇叔先前的意思……莫非是讓章茁出手?”
“沒錯,咱們看戲就好。”
懷恩回身,“此次你敗了。”
占碧點頭,“是。”
“總得有所懲罰。”
“是。”
啪!
懷恩一巴掌抽的占碧臉頰高高腫起,說道:“如此,那些人看到了,都知曉本王已經處罰了你。”
“是。”
占碧捂著臉四處轉悠。
打臉要打在明處。
章茁看到了這一幕。
信越就跪在他的身前,和占碧腫了一邊臉不同,信越兩邊臉都腫了,很是對稱。
“你讓本汗失望了。”
“小人該死!”
“你是該死,可你跟著本汗多年,本王不忍。”
“可汗。”信越淚流滿面。
章茁嘆息,“本汗說過多少次,用兵要用腦子,你用了什么?”
“小人該死!”信越變成了復讀機。
章茁冷冷的道:“本汗有個計謀。”
信越抬頭,“小人愿為可汗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章茁負手看著天空,“本汗今日見到楊狗,覺著此人自信滿滿,從容不迫。此等人最是執拗,一旦認定了什么,誰也拉不回來。本汗想毒打你一頓。”
不用死……信越叩首,“多謝可汗。”
“隨后你暗中不滿。”
“可汗……”
“你想背叛本汗!”
“小人不敢!”
“于是便悄然去求見楊狗。”
“小人萬萬不敢吶!”
“你得知本汗準備伏擊他,要做他的內應。”
信越一夜未睡有些昏沉的腦子一下就清醒了,狂喜道:“小人知曉了。”
“可準備好了?”
信越點頭,“小人準備好了。”
章茁罵道:“賤狗奴,來人!”
兩個侍衛上前,章茁指著信越喝道:“信越無能,重責!”
一個將領跪下,“可汗,信越畢竟是可汗身邊的大將,為可汗東征西討,立下無數功勞,還請可汗寬恕他吧!”
章茁冷著臉,“本汗處置誰,還得與你等商議?”
上位者唯有威福不可假于人手。
將領趕緊請罪。
“打!”
晚些,信越趴在草地上,恍若一個死人。
章茁走過來,張開口:“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