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趙王府的小郎君,花紅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白日做夢?”
“言笑,做人就要高興是不是?”
“是啊!”
“那我做白日夢就高興。”
“郎君呢?難道你就不想……”說到這里,言笑有些羞赧。
花紅嘆息,“郎君眼光太高了些,都沒正眼看過我。”
“子泰,青天白日的……快出去!”
里面傳來了周寧的聲音,花紅和言笑馬上端著臉,只是臉頰漸漸緋紅。
……
駿馬在官道上疾馳。
清晨的陽光很怡人,路旁的林子中有宿鳥飛起,嘰嘰喳喳的。再往前就是一片田地,農人扛著鋤頭緩緩走在田間,悠然自得。
馬背上的李志一邊啃大餅,一邊回頭看向身后。
這一路他是白日趕路,晚上歇息,追兵也是如此,可昨夜追兵突然出現,幸虧他沒睡著,及時跑了出來。
“這個瘋子!”李志罵道。
這里已經是陳州地界了,李志只需尋到幾個軍士,就能尋到庇護。
他覺得這是追兵昨夜突襲的緣故。
李志和李晗是同母兄弟,和李晗不同,李志沒有和父親李珍較勁,在母親去了之后,李志的日子依舊不錯。
李珍不是東西,這是公論,但該如何和這個狗東西相處,李志比兄長更有心得。
李晗和梁王府若即若離,后來去了草原后,干脆就不回來了。
兄長不在,李志就成了順位接班人,地位大增。
想到那位兄長,李志不禁笑了笑,白生生的牙齒露在晨風中,看著就像是狼崽子。
這一逃就逃到了午后。
戰馬長嘶一聲,突然摔了出去。
李志在空中一個翻滾,快落地時,單手在地上一撐,一個空翻就站穩了。
戰馬倒在前方,右前腿變形,咴兒咴兒的叫喚著。
馬蹄聲在身后傳來,緩緩停住。
“李志,為何不跑?”
李志回身,笑道:“李索,許久不見。”
李索等人下馬,緩緩逼了過來。
李志一邊后退,一邊說道:“楊氏相看女婿,當日六人,有楊氏的人扮作是伙計窺探,你遣人下毒……就是你身邊的張文。”
張文冷冷的道:“信口胡言。”
李志一邊說話,一邊想著對策,“當日沒人吃飯菜,于是你便下毒在茶水之中,六個人,除去你我之外,都滔滔不絕,如同是求偶的公雞……”
李索按住了刀柄。
“話說的越多,口就越渴,四人喝了不少茶水,當即腹瀉,丑態畢露。”李志陰郁的道:“我裝作是喝茶,可一滴未沾,你沒想到吧?”
李索淡淡的道:“我看到了。”
他揭開布條,露出了那個丑陋猙獰的傷疤,“我的一生都毀于此。”
“你不仁,我自然不義。”李志絕望的發現周圍就幾個農夫。
“哎!救命!”李志沖著農夫喊道。
幾個農夫杵著鋤頭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