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大伙兒互不干涉,甚至還能給彼此拉個皮條。
陳秋晃晃蕩蕩的去了后面,兩個隨行的侍女拋個媚眼,隨即上車。
大車緩緩搖動。
“都是女人,睡誰不是睡?”車里的陳秋感慨道。
他突然停住,叩擊了幾下車璧。
車廂外的隨從上前,“駙馬。”
“告訴咱們的人,等那個商人離開車隊之后……嗯!”
“小人知曉了,殺了之后,隨便挖坑埋了就是。”
“不,丟糞坑里。”
“是!”
楊玄被留在了長陵的身邊。
不,是馬車邊。
不過車簾掀開了。
長陵就坐在邊上,半邊身體和一張臉露在楊玄的視線內,不時偏頭看他一眼。
“先生對詩賦有何見教?”
“詩乃心聲,自然而發。”
下午,眾人入住了城中。
楊玄三人住在公主駐地的隔壁。
晚飯后,楊玄看看屠裳。
“沒人。”
老賊心中一松,“郎君,咱們什么時候動手?”
屠裳說道:“在此地動手,隨行的北遼軍會尾隨追殺,咱們能逃到哪去?”
面對一千遼軍的追殺,屠裳也得跪了。
“要緊的是打聽到他們的行程。”楊玄總結。
“明天吧!”屠裳說道:“明天試探一番。”
老賊說道:“郎君務必小心。”
“我知曉。”
楊玄準備睡覺。
叩叩叩!
門外有人敲門,王老二歡樂的去打開房門,見門外是女官,就說道:“郎君,公主身邊來人了。”
這……
楊玄起身,含笑過來。
“公主想出去走走,讓你隨侍。”
女官看了楊玄一眼。
這是幾個意思?
晚些,楊玄在住所外見到了便衣的長陵。
以及幾個侍衛。
還好,有侍衛!
“夜色不錯。”長陵看看月色。
“是啊!月華如水。”楊玄用男中音深沉的道。
“先生如此才華,為何不出仕呢?”
長陵負手側身,嬌俏的看著楊玄。
這大晚上的,你一有夫之婦約我出來溜達,還問什么仕途,這是幾個意思?
楊玄微微一笑,“我原先也曾想過去科舉,可看看那些讀書人出仕之后的模樣,我卻心生退意。”
“為何?”長陵近前一步。
“官場千般好,卻有一條不好……”
楊玄注意到長陵對駙馬陳秋很不客氣,就像是呼喝自己養的一條狗。
這樣的女人高傲,且不羈,看你不順眼,隨手弄死只是等閑。
反之,看你順眼,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得冒險試試……楊玄嘆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他負手而立。
長陵也是負手而立。
他比長陵高半個頭,微微俯瞰著長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