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去長安?”
“呵呵!”
“那便是想的,我有個法子讓你去長安。”
“不知是何法子?”中年男子意動了。
“人在此地。”
“那如何去?”
“魂魄啊!”
中年男子猛地退后,然后覺得失態,笑道:“楊使君覺著這等玩笑有趣?”
“老曹。”
“在。”
“那些百姓呢?”
“來了。”
“那就……唱起來。”
“得令!”
曹穎回身,“哎!來嘍!”
“來勒!”
數十百姓來了。
“喊起來!”
為首的大漢喊道。
“鄧氏魚肉鄉里,不殺鄧氏,我等就要謀反!”
“殺鄧氏!”
中年男子面色一變,指著其中一個大漢說道:“那人還穿著軍中的靴子,楊玄,你竟敢如此?”
楊玄也看到了,暗罵了將領幾句。
曹穎低聲道:“那個軍士老夫記得,好像是腳大,尋不到合腳的鞋子。”
那就換個人啊!
但木已成舟,楊玄說道:“看來,鄧氏在地方作惡多端吶!”
老賊捧哏,“民憤極大。”
曹穎陰陰的道:“老夫覺著,鄧家怕是會有些龍袍什么的。”
“你血口噴人。”
這時來了不少吃瓜的百姓。
“哎!干啥呢?”
一個軍士扮成的百姓說道:“這鄧家殺了我娘子,此仇不共戴天!”
“真的?”
另一個百姓說道:“他家人奪走了我家田地,我阿耶……傷心自盡,我阿娘被打的遍體鱗傷。”
“那你呢?”
“我被丟在地窖里,阿娘被毒打也不肯離開,就坐在地窖蓋子上。”
“好慘!”
“是啊!”
“殺鄧氏!”
于是,聲勢就這么起來了。
“郎君覺著如何?”曹穎有些自得。
“術業有專攻。”
楊玄再度想到了包冬。
那個能把謊話說的和真話一樣誠懇的同窗。
“郎君,差不多了。”曹穎覺得氣勢夠了。
“為何要殺人?”烏達不理解。
殺了鄧家人,楊玄在長安就會多出一群對手。
而且在北疆也是如此。
烏達想的很簡單,做事兒和做生意似的,咱們不能干虧本買賣不是?
“廖副使這一路提醒了我兩次。”楊玄覺得老廖還是不錯,“想要官帽子,就得殺人。”
“殺人就會得罪人,也就是說,想要以后宦途順遂,就得多得罪人。”楊玄笑了笑,有些猙獰之意,“得罪人了多,皇帝那里才會覺得你可控。若是他想收拾你,無需尋什么罪名,只需遞個眼色,我的那些對頭就會瘋狂彈劾,隨意栽贓……
其實,這便是投名狀!”
“那……要殺多少?”
“不是讓你等查了嗎?看看鄧氏該死的人都有多少,這律法不收,老天爺也看不過眼,咱們這叫做什么……老曹。”
郎君越發的犀利了……曹穎恭謹的道:“替天行道。”
“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