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
草原深處,皇叔一人一騎指指潭州方向。
千余將士茫然不知所措。
將領問道:“皇叔留在此地何意?”
另一人說道:“此地最近出了一伙馬賊,為首的叫做宏春,修為了得,皇叔一人……危險啊!”
將領捂額,“下官想起來了,那伙馬賊上次還劫掠了大遼的一個官員,殺了他全家,此事寧興都怒了。”
赫連春微笑道:“回去告訴使者,本王罪孽深重,就從此地開始,本王一路步行前去寧興……請罪。”
將領苦笑,“皇叔,我等任憑皇叔差遣。”
這句話赤果果的在表忠心……哪怕皇叔要造反,他們也跟著。
這些不是最精銳的潭州軍,因為最精銳的潭州軍赫連春并未拉攏。
“不必,本王一人足矣。”赫連春淡淡的道:“聽令,滾!”
將領吸吸鼻子,“那……下官晚些再回來?”
“不必。”
赫連春擺擺手,下馬,把馬韁交給將領,“早些回去,免得路上斷糧。”
將領帶著人馬,一步三回頭遠去。
赫連春就這么一路往前。
前方出現兩騎,他視而不見。
“那是誰?”
“穿著倒是華麗,哎!好像帶著不少錢財哎!”
赫連春背著包袱,包袱看著很重。
他舉起手,沖著太陽看看。
鑲嵌了寶石的戒指閃閃發光。
一種叫做暴發戶的光芒,讓兩個馬賊激動了。
“殺了他!”
兩騎沖了過來。
在他們看來,癡肥的皇叔便是個落單的商人。
兩個馬賊舉刀。
“跪地,饒你不死!”
皇叔抬頭,笑了笑。
跪地之后必然就是一刀。
他沒拔刀,而是揮舞了一下胖手。
紓
一個馬賊從馬背上倒飛了出去。
另一個愕然。
紓
一掌重傷。
馬賊策馬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咳血。
“老狗,你等著!”
“要快些!”
赫連春笑的很開心。
他就這么蹣跚而行。
一個多時辰后,前方烏壓壓數百騎出現。
赫連春沒抬頭。
“那年本王剛懂事,先帝就問本王,以后想做什么,本王沖著先帝吐口水。”
“那年,本王修煉,先帝問本王,修煉成了好手,你想做什么。本王說……要為大遼廝殺。先帝很高興。”
宏春瞇眼看著赫連春,“就是他?”
那個重傷的馬賊一邊咳血一邊指著赫連春,:“就是他!”
宏春冷笑,“殺了!”
數十馬賊蜂擁而至。
“那年,本王狩獵,第一次獵殺了巨熊,先帝問本王,你有獵殺熊羆的本領,可愿為朕獵殺對頭?本王說,愿意。”
馬賊們近前。
“太子赫連峰就在身側,那時的我洋洋得意,卻沒看到他眼中的陰郁。”
“殺!”
刀光中,赫連春的身形不斷閃動。
慘嚎聲不絕于耳。
尸骸不斷飛了出來。
鮮血迸射。
數十馬賊剩下一半潰逃。
赫連春渾身浴血,身上多了幾個傷口。
“此人竟然是用以命換命的招數,否則他能輕松擊潰那些兄弟。”有好手提醒了宏春,“莫非是個腦子有病的?”
“有沒有病,殺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