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楊玄在陳州,當面便是三大部與潭州,三大部被他滅了一部,潭州據聞也沒討好,可見此人能征善戰。
我在南疆頗為艱難,尋不到臂助,而你卻運氣不錯,撞到了這么一個大才。”
“說完了?”
越王點頭。
衛王放下酒杯,抬頭看著越王。
“所有人都說我殘暴,可無人知曉我若是不殘暴,在這個宮中就會成為人人欺凌的可憐蟲。所以,不是我殘暴,而是這些人逼著我殘暴。
我去了北疆,殘暴的名聲不會成為接近北疆文武的障礙,忌憚才是。
他們忌憚阿耶的猜忌,所以不敢接近我。
至于去太平縣,我若是當時就去了桃縣,阿耶會如何看?于是我便去了北疆最為艱苦,最為艱險,最沒有可能依此謀反的太平。
不是蠢,而是想讓阿耶明白,我沒有那個心思!”
越王不禁放下了筷子,“你……在裝傻?”
衛王指指酒杯,越王俯身過來給他斟滿酒,衛王一飲而盡。
“我從不蠢,只是因為你等覺得我殘暴,于是無人接近。你等整日展露才華之時,我在宮中為了阿娘毒打那些蠢貨。你等跟隨先生讀書時,我的先生卻膽戰心驚的擔心我揍他一頓,故而教授的不算盡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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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王把酒杯往案幾上一丟,“我有些不解的是,那么些年,誰見過我展露才華?誰見過我的聰明?
都沒見過,那蠢的名聲從何而來?不過是倨傲的俯瞰著我,婢生子,蠢貨罷了!
優越感讓你等洋洋自得。
而我,無人為我造勢.我那時在宮中,也不敢讓人為我造勢,否則你那阿娘,也就是皇后定然會起殺心,想方設法滅了我,好為你那太子大兄掃除一個威脅!”
“你……好陰!”越王面色微變。
“不是我陰險,我只是遵循著生存之道做出了那些選擇。在宮中,我和阿娘便是浮萍,一個浪頭就能淹沒了我們。所以,我要低著頭,要展露自己的兇狠。”
“我從未想過你隱藏的竟然這般深。”越王是真的被震驚了,“難怪你此次歸來毒打了嬪妃,阿耶依舊不怪罪你。不是阿耶脾氣變好了,而是他覺著你是個聰明人,知曉分寸。”
“嗯!”
“那你今日為何不裝了?”
“不想裝了。”衛王淡淡的道:“阿耶擺明了不喜你們母子,太子不廢而廢,那么,如今爭奪太子之位的便是你我,興許還有別人。我本想繼續蟄伏著,可在來長安的路上,就在逆旅中,我的茶水被人下了毒,別急著否認不是你一家子干的。”
“確實不是。”越王苦笑。
“能想著除掉我的能有誰?阿耶?阿耶想除去我無需這等手段,只需派個內侍去北疆就夠了。那么你說還有誰?”
越王默然。
“不外乎便是你的外祖,你的母親……”衛王舉起酒壇子來了一大口,爽的直抽抽,“既然你們都想著要弄死我,那我蟄伏有意思嗎?
既然蟄伏沒意思,那我為何不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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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慧露出來?
好歹,讓你等看看,原來皇后的兒子也不過如此。
原來,所謂的婢生子,勝過你等百倍。若非你等倚仗世家門閥,你,可能及得上我?”
越王笑道:“許多時候,不到最后,不知勝負。”
“是啊!”衛王說道:“你打小就陰險,裝模作樣,說句實話,我是看不慣。不過別人如何與我無關。如今你既然把我當做是欲除之而后快的敵人,那么,就讓咱們來看看,最后誰能勝出。”
越王突然一怔,“在長安城外時,你是故意抽了我一巴掌。”
“你不就指望著這個給我潑污水嗎?既然如此,我自然要送你一巴掌。”
衛王起身,“你慢慢吃。”
越王坐在那里,看著他走到門外,說道:“你今日突然變了模樣,便是因為路上被人下毒?可這些年你沒少經歷那些事吧!為何今日才發作?”
衛王止步,沒回頭說道:“太子不廢而廢,阿耶不喜你一家子,那么,這個太子是誰的?我若是再不露頭,機會便會旁落。”
“原來如此,哈哈哈哈!”
兩兄弟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被傳到了皇帝那里。
韓石頭看著皇帝傾聽的模樣,心中冷笑。
皇帝淡淡的道:“朕一直知曉那個逆子不蠢,手段不錯。他也知曉朕知曉這些,所以此次歸來便試探朕,想接了他母親去北疆。若是朕許了,那么,便是暗示他不能入主東宮。朕不許……”
但不是因為你看重衛王,而是因為……
“朕手中總得有個人握著,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