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曉卷軸的奧妙后,楊玄有一陣子喜歡看歷史劇。
里面有些劇情很有趣,譬如說那些說客,見到目標后,一開口就是:大人危矣!
或是什么:聽聞***,我特來吊公。
看多了,就知曉這只是一種話術。
“是危言聳聽,還是確有其事我不論。”楊玄有些覺得無趣,“你說是我的故人,來,給我捋捋關系。”
韓勝說道:“老夫的東主文思淼原先是太子的人。”
“有些意思,那為何此次沒被牽累?”
“只因老夫給他出了主意,一直是暗中聯絡。”
“太子那邊沒人知曉?”
“無人知曉。”
“你的主意是什么?”
“老夫讓文思淼的兄弟納了淳于氏一個遠房親戚的女兒為妾,破落戶的女兒。隨后又建言,讓他與太子說了,把那女子的兄弟割了,送進了淳于燕驕的身邊為內侍。”
楊玄瞇著眼,“如此,讓那個兄弟去聯絡太子?”
“是。”
“出事了……”
“那也是太子妃,淳于氏的鍋,和老夫的東主無關。”
“嘖!”楊玄看著韓勝,“這繞了幾個大圈子,就算是有人要查,你那東主也能有輾轉騰挪的機會,手段不錯。那,你為何殺人?”
“那侍女不是老夫所殺。”
“那是誰?”
“是文思淼。”
“這事兒愈發的有趣了,說說。”楊玄端起茶杯。
韓勝看了茶杯一眼,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給他一杯茶水!”
“多謝使君。
”
茶水到手,韓勝瞇眼仔細的品味著,連續喝了幾口,嘆道:“這是東湖的綠茶吧!最上等的,老夫當初也只是喝過一次,好茶!”
楊玄笑了笑,“說事。”
韓勝是站著,身前也沒案幾,就捧著茶杯繼續說道:“那日文思淼突然相召,老夫不疑有他,就去了他的書房。
誰知曉一進去,就看到那個侍女的尸骸,衣裳凌亂,而文思淼卻不見人影。老夫知曉此事不對,隨即房門被人踢開。就在那些人想殺了老夫時,老夫大喊文思淼殺人了,老夫的嗓門大,故而逃過一死。”
“我和你不熟。”楊玄覺得是在聽戲。
“是。”韓勝說道:“老夫自詡計謀無雙,可卻忘記了文思淼在太子被幽禁后的恐慌。他是想栽贓老夫……殺人償命,老夫本該被處死,可老夫卻當堂提出了質疑……”
“什么質疑?”
“那文思淼的書房乃是重地,那侍女老夫從未見過,可見不是心腹。如此,為何能進了書房重地?”
咦!
楊玄微微頷首,“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