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咱們再干一杯。”老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是李喚飛畢業一年多來,第一次跟幾個老板在一起喝酒,他心里別樣的自豪。
那天晚上,李喚飛喝得有點暈,他只記得最后是老江送他上的公交車,剛好又是周末,他直接坐車去了韋志弦的住處。
“喲,老板,今晚紅光滿面的,哪里喝酒回來?也不叫上我們兄弟。”一進門,覃富咧著嘴笑著。
坐了近一個小時的公交車,李喚飛這時酒也醒了。
“好久沒喝這么多酒了,我喝完酒坐車就會吐,剛才差點在車上出丑了,好在牙咬得緊,一下車我就跑到樹下……”李喚飛說著,癱躺在沙發上。
“沒事兒吧?以后在外面應酬,如果喝多了最好叫我們過去接你,不然到時搞錯了方向就糟了。”韋志弦打來杯開水,遞給李喚飛。
“是啊,到時掉進哪個‘雞窩’里去,第二天腿軟得回不來就糗了。”覃富大笑著推了推李喚飛。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一喝酒就想到‘雞窩’。”韋志弦微笑著,重重的一巴掌打在覃富的大腿上,“快去洗澡,紙巾在門后面,我都幫你準備好了。”
“唉喲,你還記得上次是誰帶我去找老鄉的嗎?哈哈,現在在喚飛面前裝什么正人君子。”覃富推開韋志弦的手大笑著。
“我那天是想帶你去跟老鄉聊天,談親情,誰知道你會跟人家進房間去談感情去啊,回來他還好意思跟我說那是他人生的第一次。”韋志弦笑著又往覃富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他那哪是談感情,是直接找激情去了。”覃路放下手中的鼠標,大笑著說。
“今晚再去激情一晚,你們誰去,我請客!”覃富“一本正經”的拍著大腿跳起來。
“老板,我去!”滿頭泡沫的蒙剛從衛生間里跑了出來,他一只手搓著頭另一只手刷著牙。
“哈哈……我一猜第一個跑出來的肯定是你小子。”覃富大笑著指了指蒙剛,“走啊,還洗個毛線頭,洗小頭就好了。”
“我才不要跟你這種流氓去,看你瘦得跟個吸毒鬼似的,進去了別人還以為我們是‘粉仔’,我還是跟正人君子們在家打牌算了。”蒙剛說著,大搖大擺的又走回衛生間去。
“哈哈……現在一個個裝正經,是不是,老板,我們是好人,不跟他們出去耍流氓。”覃富坐下,緊緊的抱著李喚飛。
“別瞎胡鬧哈兄弟,淡定淡定,我這里只有兄弟情,沒有激情。”李喚飛笑著說。
“兄弟情啊……志弦和覃路明年就回老家發展了,以后在這廣東就只剩我們兩兄弟了。”覃富把李喚飛抱得更緊了,他深情的說。
“嗯?明年不來了嗎,志弦,覃路?”李喚飛抬起頭,問。
“有這個打算。在這家公司呆了六七年了,現在也就六七千一個月的工資,想再升也難了,所以,打算回老家創業。”韋志弦拿出手機,拔弄著,“我有個同學在我們鎮上開了個門面賣農藥,一年下來也有十來萬的收入,也挺不錯的。”說完,他走到電腦桌前,拿起一根煙,點上,“也老大不小了,我媽媽現在一個人在家,年紀越來越大了,我也想回去陪著她,照顧她。”
“你就直接說想回家結婚不就行了,還藏頭露尾、遮遮掩掩的,你擔心我給不起紅包啊?”覃富是最愛跟兄弟們開玩笑的人,不管什么時候,都很難跟他“含情脈脈”的交流感情。
“來,紅包拿來。”韋志弦伸出手,推了推覃富。
“嫂子在哪,叫嫂子來,我立馬就發給你一個大紅包。”覃富把手伸進口袋,抓著皮夾,做出要掏錢的姿勢。
“喲喲,現在他不經常跳槽了,存了點小錢,牛氣哄哄的嘛。”韋志弦微笑道,“再忍幾年,讓人家先幫我養著先吧,我現在還沒錢養。”說完,眾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