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的,他讓我躺著我就躺著了,他讓我吊針我就吊著唄。”覃毅堅說著,遲疑了一陣,跟李喚飛開起了玩笑,“你這個五流醫生,別亂給我開藥方,把你老弟我整沒了,去哪再給你長出一個表弟來呀。”
“嗯,那就聽醫生的吧。”李喚飛松了口氣的微笑著,“以后絕對不能再去碰那些臺鋸了知道嗎?你剛進來的時候我就囑咐過你,沒培訓前不能亂到別的崗位上去,我看看你這耳要不要也吊一瓶。”說著,李喚飛輕輕拉起覃毅堅的耳朵,往他耳朵里“探了探”。
覃毅堅沒說話,紅著臉低下頭。
“好好一個人,別才來哥這兒上班幾個月就把手腳給弄斷了,到時就是撒上再多的復合肥也崔不長了。”李喚飛微笑推了推那斯。
覃毅堅咧著嘴“咯咯”的笑著,“復合肥是用來崔長甘蔗的,又不是用來崔長手腳的。”
“哦?原來你是知道的啊?那以后還敢不敢去碰臺鋸?”
“對了哥,剛才我沒錢,跟江總拿了一千塊錢,你回去先幫我還給他,以后我發工資了再還給你。”覃毅堅從來都在別人“寬恕”他的時候,本能的提起錢的事兒。
“嗯?我不是才剛給了一千七百塊錢給你了嗎?你怎么又跟他拿錢?”李喚飛嚴肅的睜大了眼,他已經跟覃富借了五千塊錢了。
“我剛過來,又買被子又買鞋子又買這買那的,哪知道你的錢這么不輕花。”覃毅堅一臉無辜的說。
“唉喲,倒還成了我的錢不輕得花的問題了。”李喚飛“掐”了“掐”覃毅堅的耳朵,“你這是工傷,公司會報銷的,到時候不還得是我幫填這個‘坑’。”提起工傷,只是讓覃毅堅明白,在任何公司上班,要有一點勞動法的基本常識。最終,他會把老江付的錢還給老江。
覃毅堅“嘿嘿”的笑了兩聲。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李喚飛說完,轉身要走。
“哥你別急著走啊,快打完了,等下你背我回去。”覃毅堅理所當然的睜大了眼睛,急忙叫道。
“喲,你這一米八的粗大個兒,你看看我這身板,能背得動你?”李喚飛回過頭,微笑著問。
“誰讓你平時不多吃點兒飯,你要是不背著我,我怎么回去啊?”覃毅堅“呵呵”的笑著說。
“我又沒讓你回去,你就呆著吧。”李喚飛看了看已經滴完的吊瓶,轉身離開。
“護士,護士,完了完了,快來啊!”覃毅堅大聲疾呼,護士聞聲慌忙趕來,一看是吊瓶的藥水完了,她放松的瞪了覃毅堅一眼。
沒等護士貼好棉簽覃毅堅就追了出來,一支手搭在李喚飛的肩上,笑“嘿嘿”的一瘸一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