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天到深圳機場。”凌晨四點,郁寒香發來信息。
李喚飛這時好像也被她家的“上帝”扎醒了似的跳了起來,他坐在床邊兒,“他丫的,慘了,喜歡上外國的妞,這么遠,還老瞎做夢。”想著,李喚飛拿起手機,解鎖,微信里蹦出信息:我已經買了去深圳的機票,過兩天就飛過去。
“唉呀!啊——哈哈——太——唉喲上帝先生,我給你跪下了,磕五十個響頭,我真是愛死你了!”李喚飛欣喜若狂,跪上床上連磕著頭。他的床,是玉志豪六年前去福建時搬不走的那張鋪開的沙發,沙發的兩個腳設計在底部中間的位置,他這一激動,頭磕得太猛,一個前傾,連人帶被滾下“床”去……
滾落在地上的李喚飛緊抱著被子,“哈哈”的大笑出聲來。一陣狂笑后,李喚飛平復情緒,回了信息:我會去機場接你。
“啊?你也起床了呀?”郁寒香發來信息。
“昨晚上帝告訴我,你這兩天要來中國,興奮得我一晚上沒睡著。”
郁寒香立刻給李喚飛發來微信視頻,李喚飛打開燈,裹著被子坐到椅子上便接聽起來。郁寒香見后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你的頭像只公雞的頭一樣”,說完,便學著雞的叫聲,“咕多,咕多。”
“誰這么胡說八道啊,公雞的叫聲是‘咕國喔國兒’,母雞才叫‘咕多,咕多,咯咯咯’。”李喚飛邊說著邊扭著鼻子學叫著,這惹得郁寒香樂翻了。
看著郁寒香那開心的樣子,李喚飛也“呵呵”直樂……
那天凌晨,他們倆兒又聊到早上七點多才各自去工作。
經歷過一兩次失敗的戀愛的人,對待下一份感情時,都會下意識的要“謹慎”,有的人會拿之與上一份感情作對比、總結;有的人買了很多心理學的書進行學習和探索;還有的人會更加細致的觀察和了解現在要處的對像……
對于李喚飛來說,他,更看重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那種沒有遮掩,沒有隔閡,沒有計較,沒有連說話都得小心翼翼的感覺……加上事業日益興旺,物質早已不是他感情的羈絆,此外,家人的催婚,親朋好友的“勸婚”,也使得他更想早點兒牽到郁寒香的手。
周四晚上七點,李喚飛一忙完手上的工作就跑到理發店。
“咦,李總,你前兩天不是才剛理了頭發嗎?”理發師小飛好奇的問。
“是吧?”李喚飛此時興奮得有些不記事兒了,“上次你給我理的這個發型……不太適合約會,你能不能幫我再改改?”
“哈哈,李總真幽默。”小飛大笑一聲,站到李喚飛的身后,左右瞄了瞄,“說實在的李總,你的頭發……頭頂上的頭發太稀薄,再改……也不好改了。”
“也是,如果頭發長點兒,還可以梳個‘周邊支持中央’……”李喚飛對著鏡子照了又照,問:“小飛,這樣,你看能不能幫我四周再剪短些,再打點發膠或是發蠟,搞個啥發型之類的,合適我這個頭就行。”
“哈哈,李總,你今天出去就是戴頂帽子嫂子也會喜歡的,你長得這么帥氣。”
“嘿嘿,是啊,搞個鳥發型,晚上洗個頭就變形了,還是戴頂帽子實在。”說著,李喚飛又跑到一個鴨嘴帽專賣店里,精挑細選,選了頂自己中意的款式的帽子。
“老板,你這款帽子有沒有黑色的?”
“沒有了,這款只有紅色的。”
“額……那就這款吧,多少錢?”
“兩百八。”
“微信我掃一下。”掃了微信付了款,李喚飛“啪啪啪”的跑到車門旁,自我端詳一番。灰白色的運動鞋,黑色的運動褲,灰黑色的T恤,紅色的鴨嘴帽,運動型的黑色腕表……就這眼鏡不太符合“主題”了,如果不近視該多好……
上車,噴了點香水,關上車門,閉上眼,想像接到郁寒香的那一幕:她從飛機上走下來,一陣輕風撫弄她烏黑的長發,她戴著一幅黑色太陽鏡微笑著向我走來,直接一個擁抱……
“不對不對,好像少了點Romantic。”李喚飛自言自語,“得買束花兒。”說著,李喚飛又驅車來到花店,買了束玫瑰花……
那天,郁寒香的班機是晚上11點30分到,而李喚飛晚上9點就在機場那等了,等了兩個多小時,花都快等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