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說說嘛。實在不行,那我就把那些業務全交到公司名下嘛。”李喚飛泡著茶,“我希望你們也要有所擔當,有所作為,可能你們的一些想法,要比我高明得多,但你們就是容易有依賴的心理。”
“唉,那個,也不用交給公司,是你的還是你的。我到時再跟他說說吧。”彭景賢又嘆了口氣。
“年紀輕輕的老愛嘆氣,你們最近是怎么了嘛!我怎么感覺……我才離開一個多月的時間,公司里整個氣氛都不在調上!”李喚飛不耐煩道,“打起精神嘛,做生意誰能一直一帆風順嘛。”
彭景賢微笑著,抽出根煙,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打開窗,點著,伸手扯下一根樹枝,道:“哥,你這里空氣不錯,后面這棵樹,氧氣充足。就是怕賊從這里爬上來。”
“是,充足,蚊蟲也充足,你趕緊的把窗關上,我寧可吸你的二手煙也不想被蚊蟲咬。”好像很長時間,李喚飛沒有跟兄弟們這樣閑聊了,再想想當初三個小伙子一起創業時的那段時間,李喚飛深深吐了口氣,“晚上,我們三兄弟一起聚個餐吧,嘿嘿,各自帶上你們的內人哈,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好,今天周末,晚上加班到9點半,我叫上他。”彭景賢說著陷滅了煙頭,出去了。
晚上8點45分,在車間里,成佳遜正悶頭開料,一張,兩張,三張……忙完,看了看手表,拍了拍頭上、身上的粉塵,吹了吹眼鏡,環視了車間一圈,向他的辦公室走去。正當這時,他的叔叔和李喚飛的四姨父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向他拋了一個微笑。
“我家那母老虎太兇了,抽一根煙就吃她一棒,抽兩根煙要吃她兩拳,要不得,要不得。”成佳遜的叔叔說笑著,“我是一家之主,戶口簿上的戶主都是我的,臨了,連抽煙都得躲廁所里抽。”
“嘿嘿。”四姨父憨笑著,“你也別讓她吃飯吃肉,他吃就扭她耳朵。”
“額嗯……不行不行,她太胖,扭不過她。”叔叔說完,兩老頭叼著煙笑著。
“我是不能喝酒,喝酒挨中風。現在腰也不好,有炎證,煙可以抽點兒。”四姨父微笑著又吸了口煙,脫下一只鞋里,蹲坐在地板上。
“難怪叫你去我那喝酒,你每次都說沒空,我以為是真的沒空呢。你現在又調到樓上去了,要不今晚,咱倆兒出去喝兩杯?要偷偷的去,別讓我家那只老虎撞見了。”叔叔說著,狠狠的吸了口煙,那煙發出“噼啵”的聲音,像是山上燃起的般,他連煙灰都沒來得及彈掉。
“去……就去咧,喝點藥酒,一人喝兩杯就……”四姨父還沒說完,覃毅堅和譚光軍就闖了進來。
“爸,洗手間里不能抽煙的。”覃毅堅道。
“這沒什么,踩滅了就好。”四姨父說著,把煙頭踩在腳下,摸了摸被踩滅的火頭,確定沒火了,一把扔進垃圾池里。
“喲,你倆兒,樓上沒有洗手間啊?還是樓下的洗手間比較香?”叔叔說著,也把煙頭踩在腳下,摸了摸被踩滅的煙頭,確定沒溫度了,把煙蒂彈進垃圾池里。
“我哥說晚上一起吃宵夜,剛下來沒解手。”覃毅堅說著,踏到蹲便器上,關門。
“什么?今晚老板要請客吃飯?”叔叔睜大了眼問。
“你們下一趟再請,這趟人滿了。”譚光軍說笑著,關上門,解開褲子,蹲下。
“叼你公龜……”叔叔笑著拍了拍手,“走老覃,我們晚上自己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