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你先說吧。”郁寒香說著,也坐到沙發上。
“你是不是懷孕了?”郁寒依俯身向前,伸出手,摸了摸郁寒香的小腹,“william真厲害,這么快就……”
“你再胡說……我……我打你屁股我跟你講。”郁寒香羞澀的舉起右手要打。郁寒依立刻把手收了回來,捂著嘴“哈哈”大笑起來。
“到我問你了。你認真點兒。”郁寒香整了整衣服,坐正,“你最近,跟你澳洲的男朋友怎么樣?”
“嗯……還好吧,可能明年上半年結婚。”郁寒依滿足的微笑著,又戒笑了起來,“你呢?你們什么時候結婚。”
“我還不知道,我還沒準備好,他叫我今年跟他回家過春節,但是,我才剛從中國回來,而且,現在還有那么多工作要做……”郁寒香顯得有些低落,想到結婚,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離開獅子國……
突然,她又睜大了眼,“誒,是我要問你問題咧,你怎么突然又問起我了。”
“你去中國,我覺得你會不習慣……”郁寒依微笑著,“你想問我什么啊?我肯定沒有懷孕。”
“唉呀,不是問你這個。我問你,你和你男朋友……是不是經常去賭城?”郁寒香收起笑臉,嚴肅的說,“不可以去賭的知道嗎。你看咱叔叔,以前經常去隔壁的F國賭,后來欠了很多高利貸,最后把爺爺分給他的房子都賭掉了,后來他不得不跑到香港去躲債,還把叔娘給氣出病來,最后死掉了。這可是活生生的教訓啊我的好姐姐!”
“嗯,我知道,我不賭,Fabin賭的也不大,一次也就幾萬幾萬,最多的時候,他也就賭個十幾萬而已,你不用擔心,他很有錢的。”郁寒依托著下巴,微笑著。她的微笑,顯得有些不安和尷尬,郁寒香能感覺到,她在騙她。
郁寒依以前,和郁寒香一樣,也是個工作狂,這兩個93年的年輕的女孩,都特別能吃苦,但是,自從跟她澳洲的男朋友在一起后,她變了,變得懶散了,變得安于享樂了,也變得喜歡依賴別人了……
“姐姐,賭博的男人真的不行的……”
“知道啦知道啦,你比我小三個月,倒像是比我大三百個月似的,總是愛嘮叨。”郁寒依不耐煩的打斷郁寒香的說話,她一連打著“哈欠”,“我要去睡一會兒了,昨晚沒睡好。”
郁寒香此時還不知道,郁寒依除了賭,還吸毒,而且,她的毒癮越來越大了。
“不行,不可以睡覺,下午跟客人約談了一個項目,估計有幾百萬的訂單,你陪我一塊兒去。”郁寒香無奈,只能和她談工作了。
“那你去的時候再叫我,我真的困了親愛的。”郁寒依說著,又打了兩個“哈欠”,扶著郁寒香的肩膀站起來,轉身離開。
郁寒香“生氣”的抽了她屁股一巴掌,“昨晚肯定又跟你男朋友去賭城了。”
待郁寒依走后,郁寒香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翻看著她和李喚飛的照片,微笑著,靠在“他”的胸口,拿開,看了又看,“好吧,我們白天工作,晚上再逗逗{聊天的意思}。”她親了“他”一口,把照片收起來,開始工作……
“你們的設計我看過,非常好,關于價格,我們董事長也愿意接受,不過,我們這批服裝的付款期限會長一些,三個月,你們接受得了嗎?”下午,跟客人tank會談的時候,他說出了付款方式。
近四百萬的貨款,要三個月后才付,這讓郁寒香姐妹兩,倒吸了一口氣。兩姐妹面面相覷,她們不知道怎么回答。
毋庸贅言,一個六百多萬人口的小島國,一批服裝就近四百萬的貨款,這肯定是某國際品牌的服裝了。跟大品牌的公司合作,一直是郁寒香她們最期待的事,而他們的付款方式,卻那么“變態”,這也是一般的公司,很難跟他們打得了交道的原因之一。
“不能先付一部分定金嗎?比如先付一半的定金,后一半,可以三個月后再結清。”郁寒香開口道。
“定金,可以付一些,但不能付一半,我們公司最多只能付15%的定金,而且……”tank從另一個柜子拿出一份綠色的合同,“如果我們付定金的話,那我們就簽這份合同,上面有明確的違約和賠償條款。”
綠色的合同書上,其中有一條:如果因為代理方的主觀原因,造成服裝延期交貨而耽誤了新產品的推廣計劃,代理方每推遲一天,需按產品貨值的30%進行賠償。
看到這里,郁寒香姐妹倆兒遲疑了一會兒。她們早就想和這家公司合作了,但一直又找不到機會,如今有機會合作了,她們卻又突然不太自信了,不自信,既是因為墊付資金的壓力,也是因為對服裝供應商的不夠信任,她們不敢草率的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