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后,來到相親會場。覃海朋領著大伙兒要去登記、拿牌號,可表哥始終不愿進場。
“表哥你干嘛不跟他們去啊?”李喚飛問。
“不要,里面那么多人,我不想這樣參加。”表哥紅著臉回答。表哥今年,剛好四十歲……
“那你要怎樣參加呢?”
“我等……我等他出來(覃海朋),陪我去別的地方看看……”
“吶,這里人多機會大嘛……”李喚飛試圖勸著。
“那你怎么不去?”表哥反問到。
確實,這種帶著目的的為了生活了的談婚論嫁的“海選”,誰也不太愿意面對。李喚飛無語,只得跟他一起,保持靜默模式,等著他們……
不到一個小時,那四個家伙便急躁著回來了。
“怎么樣?”表哥轉向覃海朋問,“有沒有把到一兩個?”
“把到個鬼,丫的,里面都是大姐系列的……”
“你大姐系列的還好,我配對的三個都是阿姨,83年的有,85年的也有,而且長得比我還黑……”覃同舟打斷覃海朋的話“嘲笑”著,“丫的,她們還問我成年了沒有……”
“丫的她問你成年沒有還好,我和那個女的1對1聊天兒,那女的長得還可以,一坐下,她就問我:你家房子有幾層樓。我回答:3層。她又問我:你家有車嗎?我回答:有啊,有部兩輪的摩托車和一臺小金牛(干農活兒用的農用車)。不一會兒她又問我:你現在有多少存款。我一生氣,我就回答她:存款可多了,都存在銀行,可惜一分都取不出來。丫的,她一生氣就走了。誰出來相親盡是問這些問題啊,找這樣的老婆,我打一輩子光棍我也不娶了。”覃海朋說著,大家伙兒都笑了起來,他眼神一轉,瞟了瞟公路對面一個穿紅色外套的女孩,小聲嘀咕著,“那個那個,就是那個女的,現在她看過來了,她丫的。”
覃品源突然“賊性”大發,他走向前去,大聲道:“喂,美女,一晚上多少錢?今晚去開個房唄!”
“開你丫的!”女孩一生氣,從地上抓起兩把稀泥便砸了過來,在公路這邊的覃海朋、韋生龍、覃品源、覃同舟,躲閃不及,無一“幸免”,人人中標……
韋生龍卻看上了這個女孩,在女孩要走的時候,他叫住了她。女孩惡狠狠的轉過身瞪著他,他沒說話,跑到路邊的小商店買了兩瓶礦泉水,擰開蓋子,給女孩洗著手,然后跟女孩聊了起來,不曾想,他最后拿到了女孩的微信和手機號。
后來交往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韋龍生成功的娶到了這個女孩,也是那時候,大家伙兒才知道,這個女孩是一家幼兒園的園長,她的名下,還有三家幼兒園……(在農村,身家上百萬的人已經很牛了)
后來,那些嘲笑女孩的人,擊股長嘆:丫的,誰知道她這么有能力這么有錢的人,也會問那么俗的問題……
話說那天陪表哥去相的那個女孩,她人挺好的,也挺會說話的,可表哥卻一直不敢和她說話,大都是李喚飛在跟女孩聊天兒。后來女孩跟她爸爸說:她相中了李喚飛……而本來,大舅和她爸爸約的,是女孩和表哥的相親……
從相親會回來的那天,李喚飛突然覺得:在愛情的世界里,不是沒了誰,誰就活不下去了,即使你當初很愛那個她,即使你當初,對那個她有很多的虧欠,即使在你的心里,那個她,似乎一直存在著……而你,一樣可以活得……很好……很好……只要不是因為外在的壓力,著急著強迫自己去面對婚姻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