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納托斯聽得一愣。看來有了奧西里斯背書,哈托爾就敢更進一步,表現得更加親密了。
哈托爾見他發愣,面色微嗔道:“怎么,不愿去?你嫌棄我么?”
“不,女神誤會了,請。”塔納托斯道,走下賽特的寶座,跟哈托爾一起來到她的座位上。那是遠離鱷魚神索貝克的一副寬大的,用鮮花、寶石、多彩的帳幔裝飾而成的華美寶座。
在十幾位科胡美女的環繞和服侍下,哈托爾狀貌親密地跟塔納托斯喝酒聊天,嬌軀不時碰觸到塔納托斯的肩膀、手肘和大腿。要是換一個位格實力低弱的神來,早已承受不住哈托爾的誘惑,不過塔納托斯還不至于。
他利用這個機會,向哈托爾了解到場眾神的情況。哈托爾知無不言,塔納托斯很快就認識了好幾位重要的大神。
看著塔納托斯終于離開賽特的座位,跟哈托爾和諧地呆在一起,涅佩爾和塔伊忒松了一口氣:終于不用糾結怎么安排這位塞拉皮斯·普塔赫了,也不用擔心賽特來了會跟他起沖突。多虧奧西里斯出面解決這個問題,要是沒有奧西里斯,他們這趟差事肯定辦砸了。
跟托特明哲保身的狡猾行徑相比,奧西里斯真是厚道,沒話說。
“行了,他的問題算是解決了。”豐滿艷麗,渾身散發著美少婦韻味的紡織女神塔伊忒對自己的丈夫說道:“可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經過賽赫美特之亂,上下埃及肯定有不只一個新神冒出來,接下來兩天還不知會有多少問題。”
“多少問題,都不如這個棘手。我就不信上下埃及還能再冒出個十個卡的大神來。”谷物之神涅佩爾道。
“誰說的準呢?而且,就算不會憑空冒出來,原來的中神小神實力膨脹,也是個問題。”塔伊忒看了一圈會場,“大神的席位本就緊張。塞拉皮斯·普塔赫這副尊位看來是加定了,要是再來新的大神,就怕擺不下了。”
涅佩爾撓了撓畫滿麥穗的肚皮:“那怎么辦?拉神周圍這一圈是大神的地盤,現在已經要排不下了。再加,只能把這一圈擴大,那整個會場的布局都得變。”
“變就變吧。讓科胡們做好準備。我有預感,底比斯的那位阿蒙神,這次肯定超過十個卡了,他的位子怕是要加的。”
聽到阿蒙的名字涅佩爾沉默了一下,嘆息道:“光他一個還好說,就怕他老婆孩子也是大神了。他們一家子都是變態!——呵,你知道么?上埃及都有人管他們一家子叫‘底比斯神系’了!聽聽,‘神系’!上下埃及還能有除了赫里奧波里斯以外的第二個神系?!拉神居然就這么放任他家……”
“行了,別說了!你什么時候能管住你這張嘴?”塔伊忒趕緊制止了丈夫的牢騷,“神系不神系,哪是我們這樣的小神管得了的?拉神一天不放話,人家就是真神,我們敢得罪么?做事吧!”
塔伊忒招呼科胡開始研究會場布局變換。涅佩爾不耐煩地撓撓肚皮,看了看遠處坐在一起親密交談的塔納托斯和哈托爾,道:
“哎,你說他倆坐一起就挺好,加什么位子?哈托爾這么多年都沒個良配,我看……”
“你又瞎說!”塔伊忒拍了丈夫一巴掌。抿了抿嘴唇,道:
“不過,要是其他夫妻都像奧西里斯和伊西斯那樣坐在一起,倒真能省下些地方。可是……”
她看了看賽特和奈芙蒂斯分開兩處,中間相隔甚遠的單人席位,嘆息搖頭:同樣是兄妹結婚,這一對怎么就不像那一對那般親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