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他去殺異妖,他會毫不猶豫地服從命令,可他是一名醫生,而面前的,可是一個身受重傷,正在等待著救援的人啊!
“救命……救命……”
那藍方選手還在不斷地求救著。伊辛咬了咬牙,搞搞舉起右手,努力克制著內心的那份感性,可就在他終于下定決心,準備打出那致命一擊的那一刻,一聲槍響卻將他的動作打斷,伊辛趕忙退后兩步,再回過神來時,那藍方選手早已不再動彈,一個巨大的彈洞赫然刻在他的眉心,血流不止。
這就是失敗者在這所監獄的命運,沒人會愿意幫助一個失敗者,甚至沒人會同情。
“讓你殺個人而已,磨磨唧唧的,真不知道你怎么在戰爭中活下來的!”
一名醫務人員收起槍口還冒著白煙的左輪,一臉瞧不起的模樣看著,也不知道一名醫生怎么會隨身還帶著一把殺人利器。只見那紅方選手已經在醫務人員的幫助下緩緩地站起,意識到自己終于勝利的他高高揮舞著拳頭,朝天高呼著勝利的口號,好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醫務人員們卻早早地收好器材,陸陸續續離開了現場。
“終于結束了,這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的比賽。”
蘇珀打了個哈欠,緩緩起身就要離開,卻恰好與剛走上來的伊辛撞了個正著,蘇珀并未說什么,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伊辛,便就要從他身旁走去。
“等……等一下!蘇教官!”
就在蘇珀即將走開的那一刻,伊辛終于鼓起勇氣叫住了他——他實在是太好奇這個男人了,不管怎么看,伊辛都能從他身上感受到格外熟悉的氣息,卻不知這股熟悉感究竟是從何而來。
蘇珀停住了腳步,隨后緩緩扭過頭,用余光瞥向了伊辛:“什么事?”
“那個……我……”
但伊辛這才發現自己好像也沒什么可以跟蘇珀匯報的事情或者話題,如果是聊家常的話,一個囚犯和監獄高層拉家常,這顯然不合規矩,伊辛左思右想,終于還是開了口。
“那個……我聽到您說你對這場戰斗不滿意,可以給我講講嗎?”
蘇珀愣了幾秒,隨后緩緩轉過頭來,一臉迷惑地看著伊辛。
“呃……我想了解一下戰斗的知識……我也想上去打兩場!如果……如果有機會的話……”
這似乎是伊辛所能找到的最容易也最正經的話題了,蘇珀眼神中的迷惑這才算消散了些,可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絲不屑。
“你?”
蘇珀上下打量著這個略顯瘦弱的少年,胸前那寫著“safe”的牌子格外的矚目——在解開了手環的情況下,伊辛的戰斗力在普通人中興許算得上巔峰,但跟其他異能者比起來確實是差距太大了。沒有力量,沒有技巧,只有略超普通人的蠻力和治愈自己的異能,甚至連殺個人都要猶豫半天,這樣的人,要怎么在擂臺上活下來呢?
“監獄給你這個特權,不是為了讓你上臺送死的,與其幻想著馳騁擂臺,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救人吧。”
蘇珀的話不禁給伊辛澆了一頭冷水——是啊,他這個身份的人,想這種事情,似乎也不是那么合適呢。
可就在伊辛打算知難而退轉身離開之時,卻又被蘇珀從身后喊住:“明天晚上九點,我的下班時間,你要是真有興趣,就單獨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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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伊辛興奮地轉過頭時,蘇珀卻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仿佛剛才的一切是鬼說出來的一樣,但伊辛知道,自己終于是被對方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