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云?好名字!”褶衣老人低頭皺眉思索了下,抬眼試著問道:“子云小哥兒,你這名字起的好啊,是誰人所起啊?”
“孫老丈,你看,當然是父母所起了,還能有誰啊?”子云越發不耐,眼珠子一轉,
“孫老丈,我等下就要去挖點藥材,你看這日頭也已經老高了,再不去,恐怕....呵呵!”子云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噢,子云小哥兒先去忙,先去忙。”
子云聽了,立刻向深潭外走去,撥開灌木,也不管前面有沒有路,先進了森林再說。
“子云小哥兒,你這名字是貴父母什么時候起的啊?”身后又傳來褶衣老人的問話,子云有些咬牙切齒,頭也不回。
“夢...里...”
深潭旁,褶衣老人看著子云走進森林深處,轉身對著深潭,表情凝重,喃喃自語:
“這小王爺,心機好深啊,話里話外,怎么都好似針對著老夫一樣?”
“夢里,夢里,難道真是他想起來了什么不成,但也不對啊,如果他記得,肯定會被我嚇著才對,但他看起來又似毫無防備!不對不對,哪里不對呢?”
“難道是?”
正在深思的老人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渾身抖了一下,兩眼無神的看著子云走進森林的地方,有些懊惱和喪氣.
走進森林的子云,繞了一個小圈,又躲蒺讓藤,極其小心的走回了離深潭幾丈遠的地方,鉆進一個茂密的矮草叢中,爬在地上,嘴里叼著一根青色的狗尾巴草,悄無聲息的盯著深潭邊的老人。
山風陣陣,深潭無聲,日光穿過樹冠縫隙,斜照在水面之上,周邊小部分的樹冠底部和灌木叢被反射之光映照成亮色,清波微浪之下,光怪離陸,煞是好看,更給這不知名的深潭帶來一絲靈動的韻味,在深潭的西北角,幾束奇花在日光下,漸漸打開花苞,異香陣陣,微風輕送,幾個比成人巴掌還大的蝴蝶尋香而來,卻好似極其畏懼那幾叢花朵,只是遠遠的飄飛著,深潭在動靜之間,更似活過來了一樣。
潭邊老人已經待了足有半柱香時間,只是靜靜的呆立在那里,看上去仍沒有打算離開的樣子,爬在遠處的子云有些不耐,嘴巴里不知已經換了多少根狗尾巴草,滿嘴青草的澀味,扭了扭脖子,卻被看到的情景嚇了驟然揪心,汗毛聳立,立時不敢再動分毫,下巴也貼在了地上,盡可能把自己隱藏的更深些。
左側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正站立著一位衣帶飄飄的女子,白色面巾遮臉,素衣白裙,手挽七彩絲線做成的披錦,在陽光下呈現星星點點的炫彩之光,風過帯起,如流淌著的萬千寶石。女子站在那里,不知何時而來。
子云攤開身體,幾乎把整個身體貼在地上,急速的回憶著一切,他再三確定,剛到這里藏著時,周邊各個地方都是觀察到了,沒有發現其他人,想到此,稍稍放松了點繃緊的身體,但仍以極為難受的姿